九琴醫仙---天木昕
“爺爺,你說會不會有人在天上飛呢”
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圓圓的小臉上滿是好奇的神情,
一雙肉乎乎的小手更是不住的胡亂的比劃著。
“當然有,我曾經就曾看見過”
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人斜躺一棵異常蒼老的古樹下,雙眼微微眯起,
似乎想到了什麼。
“喔,那他會吃人嗎”
“不會”
“那他會變好吃的嗎”
“也許會”
“真的嗎,那昕昕要他給我變吃的”
“你個小丫頭,肚子又餓了吧”
老者剛說完,一聲咕咕咕的聲音傳來,不由得讓他笑了起來,
而小女孩卻有些害羞,小臉微紅,拉著她爺爺的手撒起嬌來,
那摸樣甚是可愛,一張小嘴更是嘀咕起來,
“人家不是想吃東西,隻是想看看他會不會變戲法”
“哈哈哈...”
老者站起身,似乎十分開心,將小女孩抱起,往肩頭一放邁步而去,
神態說不出的瀟灑豪邁,以及對小女孩濃濃的溺愛,
“走,爺爺給你做好吃的”
“爺爺,我想吃叫花雞”
“還有呢”
“唔,還有辣水”
“呃,你個小饞鬼,不會把我的酒偷喝了吧”
“就一點啦,好不好”
“好好好,今晚咱爺孫兩痛快的大吃一頓”
“嘻嘻,就知道爺爺最疼我啦”
夕陽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點點金黃,一老一少消失在了這神秘的大山之間,
隻有那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殘留在這片天地之間,久久不曾散去...
麒麟霸刀--風麟石
大漠,塞北之北,遠離中原幾千裏之遙,一處小村落,零零散散的落戶著十幾戶人家。
在村子最北邊,有一戶風姓人家,據說是從中原遷徙過來的,以打鐵為生,
村子裏麵的農具都是從這裏打造出來的,而且不收分文,村子裏的孩童都稱呼男人為鐵叔,
鐵叔有一兒子,喚名麟石。
就在此時,村中最老的一棵樹下,一群孩童圍著幾位老人,讓他們說說鐵叔的事,
因為他們這些小孩子都對鐵叔有些好奇,其中石頭也在其中,自然也對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
尤其自從懂事之後,就不見娘親,問過父親,父親卻一句話沒說,隻是深深地歎了歎氣。
一位資曆最老的老人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眼神陷入了回憶之中,底下的孩童們都睜大著雙眼靜靜的聽著,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
“一天晚上,一個獨臂男子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暈倒在村子中間的枯井旁”
“男子渾身是血,遍體布滿刀痕,深可見骨”
老者有些後怕的搖了搖頭,似乎現在想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當時,村長還是我,我發現他後,看他身受重傷,就喊你們花婆婆趕緊過來給他療傷,
後來他醒了過來,卻一句話不說,隻是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懇求我讓他在這裏修養一些時日,
我當時心有不忍,於是這一留就是六年之久,這也就是你們鐵叔叔的來曆,
這在村子裏麵也不算什麼秘密,你們小孩子知道這些也沒什麼”
老者說完,又是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一句話不再說,跟其餘的幾個老人一起默默的看著遠方的天空,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底下的孩童,心裏有些癢癢的,可奈何老人不在說話,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幹瞪眼著急,
隨後又耐不了性子,一哄而散各自玩耍去了,畢竟小孩子,玩心很重。
而石頭卻有些心事重重,今年六歲的他,似乎比同齡之人更加早熟,他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聽了老村長的一些話,他的心裏有些沉重,也不想和其他孩童玩耍,急匆匆的往家門口奔去。
“中原”
“父親身受重傷,渾身浴血來到漠北”
“父親,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親在哪裏”
...
君子儒---言寺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一群半大的孩童搖頭晃腦的誦讀著詩文,神態頗為認真。
忽然,一個賊頭賊腦的身影,偷偷的瞄了瞄講桌上的夫子,隻見夫子也跟著搖頭晃腦,眼睛微閉,
誦讀到深情處嘴角不自然的流露出淺淺的笑意。
看到夫子沒有注意到他,嘴角不由得有一些得意,隻見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貓著腳步,
小心翼翼的向著門外走去,其他孩童似乎見慣了他每天的古靈精怪,並沒有理會他,
仍是跟著夫子聲情並茂的誦讀著木蘭詩。
就在他要溜出學堂的時候,夫子停止了誦讀,並故意咳嗽了一聲,而身後也傳來了同學們嘻笑的聲音。
他停止了動作,心道不好,被夫子發現了,怎麼辦呢,咦,有了,就這麼辦!
“言寺,你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夫子故作威嚴狀,板著臉,看著他。
“沒有啦,我看夫子誦讀的有些口渴,我去取些水來給夫子解渴”言寺故作鎮定的說道,
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骨溜溜的亂轉,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無辜,一張小嘴更是揪了起來,
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哭出來,再加上那猶如春穀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竟是讓夫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心裏的一些責備也隨之煙消雲散,很多時候,夫子都拿言寺沒有辦法,古靈精怪的很。
“哎,罷了罷了,回來吧,好好讀書”
夫子無可奈何,搖了搖頭,而同學們也都是見慣不慣了,嘻笑一陣也都安靜下來了。
言寺見機趕緊溜回座位上,坐的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知道錯了,領會了夫子的話,
隻有他自己的心裏才知道他有多可恨這老頭,當然,這恨隻是孩子氣罷了,做不得真。
“哼,死老頭,壞我好事,本公主,不是...本姑娘要去玩,你竟然敢阻攔,等你睡著的時候,
把你的胡子揪下來”言寺惡狠狠的想著,不自覺間又開始臆想虐待夫子的事了,想到高興處,
嘴角不由得笑了出來。
“誒,要不是有老師讓我照看幾分,我哪用得著這麼費心這小家夥”
夫子想起了三個月前,一個神秘黑衣人將言寺跟一封信交給他,讓他什麼都不要問,
隻需看好那個小家夥,至於那封信卻是他的老師,
當今身為太師的宇文師寫給他的密函,裏麵沒有提及言寺的身份,隻說了一句話,
“一言盡忠,萬佛朝寺”
小嗔和尚---覺笙
嵩山,中原五嶽之一,地處雍州,素來以中嶽著稱。
這天清晨,當少室山上的鍾聲響起,一群和尚魚貫而出,誦經的誦經,練功的練功,
頓時古寺廣場之上一片熱鬧。
“師父,我餓”
一個小和尚愁眉苦臉的對著旁邊盤膝而坐的老和尚說道
“靜”
“師父...”
“覺笙,你可知靜”
“弟子不知”
“靜即靜,方可為動”
“弟子不甚明白”
“心不靜,怎可明白”
“哦,弟子受教了”
說罷,小和尚訟了一聲佛號,也學老和尚盤膝坐了起來,老和尚微笑的看著這一切,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日過三竿,小和尚心裏早已有些厭煩,趁老和尚一個不休息,一溜小跑了出去。
不久,他便來到後堂,心裏尋思找些吃的,他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他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所以每次用齋的時候,吃的是最凶的一個。所幸他找到了一些饅頭,雖然早已冷卻,但他顧不得什麼,
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其實寺院每天都有早膳,隻不過填不飽肚子,而他又亂跑亂動,剛吃過沒多久就餓的不行,
實在沒辦法,他就在這個時候偷偷出來尋一些剩菜剩飯填飽肚子,而寺院的人也知道他的一些小動作,
念他還小,也不曾揭穿他。
“你這小家夥,又來我這大吃大喝”
突然,一個大和尚走了過來,他長的肥頭大耳,一臉猙獰相,嚇得覺笙一下子噎住了。
“師,師兄,我路過,來看看你,我看到這些東西扔掉可惜,就把它們吃了”小和尚覺笙有些不好意思,
將嘴角的饅頭碎削擦幹淨,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這小滑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也罷,你也是個可憐之人”
大和尚見他這幅模樣,也不好責罰與他,畢竟小孩子,跟他較真,那自己這些年佛法一點長進都沒有,
佛門的教義本來就是普度眾生,這件事也沒有什麼,想到此便揮了揮手,吩咐一番,讓覺笙離去。
覺笙又是一路小跑,偷偷的向著老和尚那邊走去,剛進去就被老和尚發現,他自覺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一句話不說,靜靜的等著師父訓話。
“嗔由心生,但心由念想,念你小孩無知,此次不重罰,自己去那邊將金剛經抄一百遍”
“謝師父”
覺笙一蹦一跳的過去了,今天沒挨板子實屬萬幸,雖然抄書枯燥無味,但總比體罰強的多,
他心裏自然喜悅萬分。
老和尚心裏有些鬱悶,他一生就這一個徒弟,雖頑劣但卻也聽的去他的話,隻是方丈閉關前說的話,
讓他有些悟不透,
“覺笙,腳底七星,實乃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不可說不可說”
...
一劍西來---孤心晨
月仙子---師葉
有道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蜀道崎嶇不堪,多回廊險地,沒有意誌力的人是不敢攀登蜀山的,
因此蜀山多劍修,他們意誌力驚人,即使身後是萬丈懸崖也不能讓他們改變顏色。
這時,太陽已西斜,點點金黃撒在斑駁的石壁上,形成一種厚重之感,給人以滄桑的感覺。
“還有999道階梯,我就可以學習仙術了”
“妹妹,你等我回來”
“還差一點”
...
原來這是一個少年,約莫七歲左右,身著一身青衣,而青衣卻早已破爛不堪,一隻鞋子也不知道丟在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