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軍營還一片混亂,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刻意隱藏的人,終於移到了正常普通士兵走的過道,程飛裝作拉肚子快跑起來,後麵突然一聲“口令!”
程飛脫口而出“黃湯!”
這口令在進進出出的士兵嘴裏成了口號,看見巡邏的衛兵就衝口而出,要是讓衛兵擋擋,耽誤一會兒,說不定就拉在褲襠裏了。
程飛回頭看了一眼巡邏的衛兵“你們怎麼沒事?啊,不行了……”
後麵的衛兵在嘲笑“一看就是夥房的,以前說夥夫偷吃你們不信,現在看到了嗎?凡是吃得多的,拉得就重,我們這些巡邏的衛兵,每天都不能保證按時吃飯,這次算是苦盡甘來,看著這些人這樣跑,我心裏真舒坦呀!”
有人說道“小心點,別讓將軍聽到,到時打你幾十軍棍你可就得哭了,咱們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同袍,不應該這樣嘲笑他們,想笑,放在心裏就好了,嗬嗬……”說著忍不住笑起來。
大帳內,鮑俊良掀開帳簾一角,看向外麵,巧不巧,剛好是程飛走遠的方向,默默的說道“要是娘還在,那就好了!咱們一家人其樂融融。”
鮑宇辰喝道“婦人之見!跟你說過多少遍,一個男人隻要有本事,何患無妻?你總是在老子高興的時候,說這些掃興的事情,去把各部都安撫一下,催促醫官趕緊熬藥,亂哄哄的,哪裏還有個軍營的樣子?”
看著兒子走遠,鮑宇辰對門外的護衛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靠近大帳,把護衛增加一倍。”
領頭護衛問道“那少將軍呢?”
鮑宇辰冷冷道“他也一樣!”
已經走遠的鮑俊良腳步一緊,麵容變得扭曲,像是忍耐什麼痛苦,嘴裏低聲的說道“娘,我會為你報仇,他就是個無情無義,心中隻有利益的瘋子,總有一天,他為了利益,也會把也我送出去犧牲的。”
已經跑到河邊的程飛一個縱身,跳入小河,順著河流往下飄,放鬆四肢,輕鬆的漂浮在水麵,隻要漂過1裏,任何獵犬就無法追蹤氣味,隻要飄過5裏,那任何鼻子靈敏的人,也無法追蹤。
很多人都以為狗的鼻子比人要靈敏太多,但是狗的智慧卻無法和人相比,而有些鼻子非常靈敏的人,雖然鼻子還是無法和狗比,但是其追蹤能力,卻是狗的許多倍,因為人靠的不僅僅是嗅覺,有智慧輔助的嗅覺更有效。
這是程飛多年混跡土匪臥底總結出來的,小心謹慎才是每次全身而退的關鍵,此次花那麼多天功夫陪那些兵痞燒烤,就是要製造出是他們自己失誤造成的,這樣充其量是意外,一旦要是查出來一絲敵軍投毒,那麼就是提前跑一天,也無法逃脫軍隊的截殺。
戰爭也就一觸即發,特別是現在知道了鮑宇辰手上有一件可擋百萬兵的超級武器,這玩意要不是自己偷偷聽到他們自己談話,就是有人告訴我,也未必會相信,因為這太不可思議了。
程飛搖搖頭苦笑,回去以後,怎樣讓他們相信,這是真的,真有抵擋百萬兵的寶貝?
柴靜第一個不信:“要是我手上有這樣厲害的武器,我絕不會客氣,直接就打過去了,還在城外幾十裏的地方虛張聲勢?”
趙明誌搖搖手中的折扇“我分析,這鮑家父子既然誌在他們的小公主,為什麼不通過友好協商的方式進行,反而采取這種恐嚇威壓的方式?他們軍營就這樣被你一個人偷聽到絕密機密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會不會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趙明亮也說道“對,也許人家根本就是發現了你,也不戳穿你,讓你帶這個假的消息回來,給我們更大的壓力!”
兩軍對峙的時間太長,連趙家老頭子趙天問也來了,這個消息又太聳人聽聞,老爺子準備暫時把消息封鎖在趙家內部討論,趙家老爺子趙天問,兩個兒子趙岩正,趙岩剛;兩個孫子趙明亮和趙明誌;還有女兒一家和程飛。
幹爹柴大有沉聲說道“飛兒從12歲就常常去土匪山賊窩裏臥底,從來沒有失過手。
大家都知道咱們長陵縣,雖然是縣的編製,卻不比其他行省小多少,因為地廣人稀,山林險峻,按正常人口來算也就是一個縣,但是算上土匪山賊的話,也可以算是一個州了,這些山賊土匪,猖狂了多少年了,聽說去年國舅爺來咱們縣,半路被土匪給揍回去了,得虧飛兒這孩子,不怕危險,混進了他們當中,這才重重的打擊了他們的氣焰,現在這些土匪要老實多了。”意思是表明了程飛是可信的。
趙明亮鄙夷的說道“那些烏合之眾的土匪,怎麼能跟軍人相比?軍隊紀律嚴明,怎麼可能是你們說混進去,就能進去的?”
柴靜搶著說道“那上次程飛哥哥混進你們的會議室,你怎麼說?”
趙明亮正要說話,趙明誌先說了“至於說混進我們的會議室,這個事情沒有證據,都是你們自己說的,人總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話說得不痛不癢,卻又夾槍帶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