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你回去跟記者說清楚,電視上播的時候我們幾個的臉必須打上馬賽克,我可不想以後被混混整天糾纏。”蕭涅仍是擋著臉說道。
“我的臉就不用擋了。”王動說著,遙遙的對著鏡頭,很是瀟灑的彈了彈身上剛才抓小混混時粘上的塵土。
“你小子是要等播出的時候讓你媳婦在電視裏欣賞你抓賊時候的英姿吧?”蕭涅很容易就猜透了王動的想法。
“就是如此你能怎樣?你想得瑟還沒有老婆可供得瑟呢。”王動一臉驕傲的說道。
蕭涅諷刺道:“老馬,到時候播出的時候最好還加個標題《玉麵律師街頭見義勇為遇險難,人民衛士聞訊挺身而出保平安》……”
老馬可沒有閑工夫和這兩個小子在這裏侃大山,道別之後便匆匆上了警車押著一幹混混告辭,隻是不知道他的腦子裏有沒有閃過幾年前做高中校外輔導員時經常“輔導”蕭涅等人的那些畫麵……
王動目送老馬和那些記者走遠後,一把抓住正打算趁機逃走的蕭涅的袖子說道:“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你小子承諾好的板麵還是得請!”
沒有溜號成功的蕭涅苦著臉說道:“本來隻要買兩碗板麵就夠了,現在要三碗……”
“不!”沈小猛打斷了蕭涅的話,“要四碗,我吃兩碗……”
吃完板麵做伴溜達著回家的蕭涅和沈小猛都是一臉的愜意。
蕭涅是在回味那一碗正宗的安徽板麵帶來的味覺享受。
沈小猛是在回味席間王動對蕭涅的評價:“鳥兒這個人吧,別人要跟他講道理呢,他就跟人家玩無恥;別人要是跟他玩無恥的,他就跟人家耍流氓;別人跟他耍流氓呢,他就直接叫警察了。”——於是,她不得不發出由衷的感歎:“社會像個大染缸,而王庭衛校則是個盛滿漂白劑的大桶。”
蕭涅接過話頭道:“我怎麼感覺王庭衛校像個盛滿黑色染料的大桶呢?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句話就能概括,王庭衛校總把人教的純粹,而社會則讓我們變的複雜。”
“純粹好呢還是複雜好呢?”沈小猛一邊思索一邊發出疑問。
“靈魂越純粹越好,思想越複雜越好。”蕭涅給出了一個很泛泛的答案。
“故弄玄虛。”沈小猛評價。
“喂喂喂,是你先說那些什麼‘大染缸,漂白劑’之類的不著調的詞彙的好不好?”蕭涅接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理解的,比如說你現在很餓,那麼就需要吃飯,這時候你的靈魂隻要忠誠於一點,那就是必須補充能量;而思想越複雜,可供選擇的途徑就會很多,但是隻要有饑餓感這個真實存在的方向,那麼靈魂便會指導思想選出最合適的一種。”
“越解釋越複雜。”沈小猛聽的一頭霧水。
蕭涅訕訕道:“當年我在衛校的時候,成績總是全年級倒數三名之內,尤其是理論課,基本上都是要經過補考才勉強及格。”
沈小猛卻沒有說她在衛校的成績十分優異,因為即便如此優秀的她,在社會普通生活裏過久了,也存在很多的困惑。忽然,沈小猛想到了什麼,拉住蕭涅問道:“你說你在衛校的成績很差,那你是怎麼畢業的?”
“誰知道?也許衛校的老師看我長的帥?——像我這種連一個最簡單的‘隔音結界’都放不出來的覺醒者,竟然就畢業了——還包分配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沈小猛盯著自己的雙手一臉的苦笑,“這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可笑——因為神力絲毫沒有恢複的跡象,就連街上的小流氓都可以隨便欺負我這個‘百年難遇的天才’了……”
蕭涅站定了,望著這城市裏灰蒙蒙的天,一臉高深莫測的道:“天道亙久,循環往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的神力不能恢複,肯定是機緣未至。”
“蕭不著調,以後你要不要改名叫做蕭老道?”沈小猛對於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很是不滿。
“要不要改名叫蕭老道還不能確定。”蕭涅淡淡說道:“能確定的是,我今晚要客串一回降魔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