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紡鈺透過車窗向車外看去,隻見戚樹獨自從“失戀博物館”裏出來,神情落寞。詹紡鈺對副駕駛坐著的菲姐囑咐道:“一會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訴這個人。”
菲姐挑了挑眉,點點頭。
兩小時前
商陸今天沒去台裏,叫杜宛給自己簽了個到就窩在家裏睡了一上午。昨晚從被沈井原送回來之後就一直發燒,渾身無力,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沒有及時處理感染了。她的免疫力一貫不太好,記得小時候每次有個流感、水痘之類的她都會第一個被感染。
但是生病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源自於莫名而來的糟糕情緒。她失眠了一整晚,總是忍不住去想沈井原,他和她的每一次接觸,每一個眼神,都好像是驅之不散的魔障。
在菲姐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之後,商陸無奈的從床上起來,準備去赴約。
那張印有沈井原和袁婷名字的卡片靜靜的躺在桌幾之上,嘲諷著她這一晚上的失眠。
商陸把卡片翻過去,蓋住了那個讓她心悸的名字。
菲姐和她約在了電視台對麵的咖啡廳裏,一見到她就心肝寶貝的叫著,問她臉色為什麼這樣蒼白。
商陸麵前的扯出一個微笑來,頭痛欲裂,拿起桌子上的熱水喝了一口,才覺得好一些。
“菲姐,開門見山。”商陸對這個難纏的女人長話短說。
菲姐是個明白人,她看得出商陸的不願理睬,便嘻笑著說道:“姐要不是無路可走了也不能來麻煩你。”
“我的那個地盤最近不怎麼太平,被你們電視台安插了記者,做了一期掃黃的片兒,現在這片子還沒播,我得了信兒想找找關係把片子壓下來。”
商陸苦笑了一下:“菲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記者,片子能不能播也是上頭說了算。”
“菲姐知道,菲姐不是想著你和沈井原不是熟嗎,幫我搭個橋。”
提到沈井原,商陸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扶上額頭,無力的說道:“我和沈井原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找錯人了。”
菲姐把笑容一收,換了一副嘴臉說道:“你說這個可就沒意思了,昨天我還看見你坐上他的車。你當初落魄的時候,需要錢的時候,可是我收容的你,要不是我把你介紹給沈井原,你能有今天?”
商陸沒力氣和她多說,更不願企及過去的陳年舊賬,她位子上站起來,拿起包就往出走。
菲姐坐在那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將拳頭砸在了桌沿,罵道:
“拽什麼拽!不過就是靠男人包養上位的爛貨!”
商陸正欲推門的手僵在了空氣中,咬了咬牙,便推門離開了。
菲姐正要起身結賬,卻被人輕輕的拍了下肩膀。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孩正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嘴角一彎:
“找電視台的關係,我想你找錯人了。”
菲姐坐在戚樹和詹紡鈺的對麵,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放下,抬眼向對麵的年輕男子看去,隻見他臉色蒼白,手上死死的攥住一隻杯子,似是要將其捏碎,他眯著危險的眼睛看著她,緊咬牙關。
他臉上的錯愕鎮靜與憤怒化作周身冰冷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詹紡鈺用餘光瞄了眼戚樹,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兄弟你不用這樣看著我。”菲姐是見過世麵的人,見戚樹氣極的樣子,她依然從容的開口說道:“商陸當初要是沒有在我這做過,我也不敢撒這個謊。你的養父叫錢叔對吧?是他介紹商陸來這裏的,我記得他當時還要我好好‘照顧’商陸呢!”
戚樹劍眉緊驟,涼薄的唇抿得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