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難道就這樣讓她給搞砸了?商陸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廚房裏淩亂的炊具,毫無頭緒。
袁婷跟著沈井原進了洗手間,沈井原見她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臉上有淺紅色的醉意,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站在他麵前。
“你喝酒了?”他看著她的臉頰問。
袁婷屬於那種很隨和,對待朋友很真誠的人,基本上沾酒紅醉就會浮現在臉上。
她似笑非笑,眼中卻摻雜著淡淡的哀傷,看著他不做聲。
沈井原又上前一步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卻不想她一下去抱住了她的腰身,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們是朋友對嗎?”她喃喃的問。
“你喝醉了袁婷。”
“我是醉了,我醉了才敢說,才敢這麼做,因為害怕失去你我從來不敢這樣,你就讓我說……說出來……”
沈井原被她這樣抱著,能夠感受到她卑微的情感,卻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裏。
商陸從廚房出來,路過洗手間的時候聽見袁婷在說話,醉醺醺的語調讓商陸不自覺的停下了步子,站著門外。
“井原,你如果真的覺得痛苦,你可以不用可憐我,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肖伊死後,她曾以醫生的身份治療他的抑鬱症,又以朋友的身份走進他的生活,他曾說她對他的意義很大,那段暗無天日的痛苦日子,是因為她的陪伴他才能從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袁婷並不是貪心的女人,想著或許隻做朋友也好,畢竟在沈井原心裏她是特別的,不可取代的。
直到兩年前的那件事之後,他便開始對自己愈發的關心體貼,即使被外界誤認為是情侶關係他也從不辯解,隻要段冰讓他到家裏做客他從不推脫。
她曾經天真的以為即使保持著這樣淺層的曖昧的關係也好,大家都認為他們是一對,反正他也不會愛上別人,就算是敷衍,她也甘之如飴。她從不敢有太多奢望與渴求,隻要他在身邊就好。
哪怕是可憐,是同情。
可是最近他的改變卻令她再也無法冷靜自製,她開始不安,便想要得更多,想要確定的更多。
女人是最貪心的動物,當她卑微的告訴自己,哪怕他能給自己一個擁抱也好,這樣就足夠了,但當她得到了擁抱,卻還想要一個吻、一顆心。
沈井原沒有去回答她,隻是反問她:“我以為你始終知道我不會做任何承諾。”
“始終?”她笑了,眼睛開始濕潤:“是我太貪心了嗎?想要你的始終,想著你一開始或許不會承諾,但最終會日久生情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