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大力,他比我大11歲,是一個具有“宋思明”那樣權力的男人。他說,他願意為我呼風喚雨,隻要我願意,除了婚姻,他什麼都能給我。
我和他是在一家咖啡廳認識的。在不忙的時候,我會去一家叫做乞力馬紮羅的咖啡館打工。我喜歡文學,人不多的情況下,我就會翻看英國作家托馬斯·哈代的《苔絲》。
他是我們這裏的常客,卻總是一個人來,靜靜地坐一會兒就走。這期間,他和我很少搭話,隻有一次,他看了看我的書,笑著說:“現在女孩子很少有看這樣的作品了!”
我反駁他:“很多呢。”
他笑而不語。
過了一段時間,他經常開著車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和他就這樣淡淡地交往著。其實,我是知道他已婚的,所以一直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他並沒有強迫我,而是耐心地等待。他是個爸爸型的情人,吃飯時,他喂飯給我;去商場時,隻要我站在某個櫥窗前超過三十秒,他肯定會在背後把錢付了。我爸爸下崗問題是他幫助解決的,我媽媽的生意是他在照顧的,包括我考研,都是他負責找的導師,他交完了全程的學費。我喜歡拍照,他就托朋友給我從香港買來佳能最新款相機。
他說,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將不會讓我掉一顆眼淚。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深深地把我打動了。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樂。我說東,他絕對不會向西。那時,我們經常出去旅行,東南亞、歐洲、鳳凰、西藏。在西藏的古廟裏,我向佛祖許願,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上香時,煙灰燙了我的手,我的心惶恐不安。
回到北京,大力給我買了一套小單元房,把我安置在那裏。他不再讓我看憂愁傷感的小說,而是買了很多童話光碟給我,有宮崎駿的動畫、蠟筆小新、哆啦A夢、還有大力水手。
他指著畫麵告訴我,大力水手必須要吃菠菜,否則他救不了奧利弗。
我問他,誰是他的菠菜。
他嚴肅地回答:“我妻子。”
那一刻,我知道,我即使抵上了似水的流年,也無法和他的妻子比擬。他告訴我,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和他妻子密不可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懷上了他的第一個孩子。我必須作出選擇:要麼和他在一起流掉孩子;要麼生下來做未婚媽媽。我選擇了妥協,和他在一起,我已經對他有深深的依賴,我已經離不開他。於是,我做掉了孩子。
兩年的時間裏,我做掉了三個孩子。醫生警告我,如果再流產,以後恐怕很難再懷上寶寶,就算懷上寶寶,也會造成習慣性流產。
而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生活中,我們要獨自走過很多坎坷,沒有人能分擔你的這些痛苦,隻有自己,把那些痛苦和淚水吞進肚子,然後還要裝出一副無比幸福的樣子來作秀。
第四次懷孕,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他發怒了,後來他的妻子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我和他的事情,把我從他的身邊趕走。同時,還把我的家人拖下水,爸爸的工作丟了,媽媽的生意垮了。
最後,我一個人遠走他鄉,避開他們。
多次的午夜夢回,讓我抑製不住內心的思念,我撥打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他聽出是我的聲音,便煩躁絕情地說再見。
即使那樣,我也沒有去紀檢部門揭發他,因為我依舊無可救藥地愛著他,我不想讓孩子的父親成為一個階下囚。將來,等到孩子長大的一天,我才有臉去告訴她,他的父親曾經愛過我。
案例分析:
歡心愛上的是個老辣的情場浪子。這一類人有著共同的標識:他們有權有勢,能駕馭女孩的心理,讓女孩逐漸對自己依賴,最後手到擒來。他們能滿足女孩對愛情的憧憬,所以,遇到這樣的男人,十有八九姑娘都會陷進去。
歡心則是一個內心軟弱,或多或少有些貪慕虛榮的女子。她渴望被人悉心對待,隻是她選錯了人。明明知道對方已婚,卻還去趟渾水,想一想都覺得可怕。愛情的力量再偉大也較量不過元配的親情和恩情。男人的寵愛可以一時,但不可能一世。就像男人手中心愛的娃娃,再珍愛,娃娃也有老舊的一天,也有拋棄的一天,所以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不要奢求男人的寵愛和嬌縱,那樣似乎洶湧的愛都走不到終點,隻有細水長流的感情才能陪著你抵擋每一個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