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食春早(1 / 1)

也許是冬天滿布櫥窗的霧氣散落在燕錦同樣清冷的臉頰,每當抬頭望向那個紅色圍巾印稱的臉龐,那暖融融的紅色如同正暖心入脾的太陽,使那清冷的臉龐更添難以言狀的柔情。

每當南風緊緊盯著那個冰雪般優美的人兒的時候,身邊的宵樂更是早早的望著那個惹人戀愛的身影。南風靜靜的打量著身邊的宵樂,同樣是俊秀的臉蛋,驕傲的表情永遠掛在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臉龐。燕錦似乎更是種拒人千裏的冷漠,眼睛裏透出深悠悠的冷意,說不上多麼秀美的眼睛,可是就是那樣惹不住想要陷入那深幽的黑色湖泊。倔強的唇線連鼻子的弧度都是出奇的俊美,慘白的小臉沒有半分的血色似乎生活上總有諸多不如意一般,生活的殘酷無情折磨著這個本應一笑傾城的美人。

宵樂同南風第一次見到燕錦是在十二月的站台上,那時的宵樂意氣風發俊美異常,配著黑色的嶄新的中山裝,宵樂的家境一向是很不錯的,每季總有新款時髦的東西由他父母買來。南風站在宵樂身邊滿滿的是低調與斯文的低眉順眼,樸素的緞麵長袍,看起來似乎樸素,實際上其上精致的壓花更顯出衣主的低調和內斂。深藍色旗袍的下擺繡著小小的一簇鳶尾花,淡淡的紫色顯出秀麗的姿態來,宵樂一抬頭正看到個清冷的臉龐,清晰的鳳眼,冷冷的掠過他的眼,似乎沒有一點的關於情感的色彩。宵樂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破天荒的沒有發表任何戲謔性的意見。南風並未抬頭隻聞到一股夾雜著早晨露水氣息的花香,等到抬頭望向那個背影的時候,隻注意到旗袍下纖細的腳踝。

新學期開學時,南風和宵樂又逢到那個雪山裏雪蓮花一樣的女孩,還是很冷的天氣,姑娘一身墨藍色的長袍鮮紅色的長圍巾更給她添上些許明媚的紅暈。宵樂搖晃著南風的袖子,看到俊朗少年激動得通紅的臉頰,宵樂也畢竟是一物降一物的獵物,未詳其人也已繳械投降。

新學期最大的新氣象除了那個謎樣的姑娘外更多的是宵樂的邀約,宵樂雖然是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但也不乏教養同道德觀念,對於不喜歡的女生還是不願意與其大玩地下的戀情,不然按照宵樂的配置,早會是學院裏最熱門的情種。宵樂往往難拒絕任何女生的請求,不是因為不舍而是因為不會,天生不會拒絕任何人的請求,終究怕傷了對方。總是這樣禮貌又和善,難免露出更迷人的姿態來。每每叫上南風一起,南風不善言辭,在旁邊總顯多餘,好像是玫瑰邊上的綠薄荷又或者是畫眉旁邊的笨麻雀。從婉音的言談裏,對那個清冷單薄的女生似乎是來自寒冷北方,寡言少語,朋友並無多少,似乎父母也早早從北方來到溫暖的南方定居。唯一的、僅有一次的、宵樂沒有插話靜靜的聽一個女生說著另一個女生的一切。

身世像謎一樣的少女,居然就這樣默默的生活在他們的中間。這麼多年後對於宵樂同南風依舊是昨天的事一般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