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地球數萬光年之外的地方,一顆已經枯萎的星球上。
這顆星球麵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深坑,這種深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如果墮入其中,很有可能從另一頭的深坑之中穿出來一樣,黑暗,深邃,沒有絲毫的光線,也沒有絲毫的生氣。
在星球的中央,一群人浮空而立,好像在聚會一般。
拉近點一看,卻發現這群人有老有少,看起來年齡跨度十分的大,四男三女,各占一方,麵上的神色或緊張,或絕望,或平靜,或憤怒,或不甘,或不舍,七個人,臉上掛滿了六種不同的心情。
首當其衝的是一個身著白色道袍,手中提著一把長劍的白胡子老頭,雖然麵向上看著估麼著至少也有個七八十歲了,但卻十分的精神,很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模樣,頗為平靜的看著周圍的同伴。
在白袍老者的右手邊,站著一位穿著月白色長裙的美婦人,手中拿著一支像是玉石做的青色長簫,眉頭微皺,神色頗為緊張,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月白長裙的美婦人旁邊則站著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口中還含著一根棒棒糖,背後背著一把比他人還高出一個頭的深紅色戰錘,不過從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可以看出來他很是憤怒,口中的棒棒糖被他咬的‘哢哢’作響,在這頗為寧靜的星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小屁孩旁邊則是站著一對青年男女,男的英氣逼人,女的美豔無雙,都穿著一身朱紅色的長袍,像是剛結婚的新婚男女一般,他們互相凝望著彼此,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出彼此間深深的不舍之意。
而在青年男女的旁邊則是站著一個中年彪形大漢,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一條沙灘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古銅色的肌膚在這星空的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一雙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卻充滿了絕望之色。
而在彪形大漢旁邊則是一位穿著紫色長袍的老嫗,手中杵著一把紫色的拐杖,佝僂著身軀,在她那充滿褶子的臉上卻寫著深深的不甘,連杵著拐杖的手都重了幾分。
“好了,現在你們該死心了吧。”白袍老者開口說道。
“清秋子,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你都快要死了是吧!”老嫗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是,你倒是活夠了,我們都還有數百年的乃至千年的壽命,這升仙路一斷,與仙界的聯通徹底斷了,你叫我們怎麼辦!”美婦人也跟著說道,語氣中很是憤慨。
“好了!你們兩個真是婦人之仁,頭發長見識短!要是升仙路沒斷,清秋子會以至於現在壽命將至麼?憑他的資質,五百年前就能飛升仙界了!”彪形大漢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個老匹夫有什麼資格說話,若不是你們一族當年犯下大過,強行逆轉地球靈氣,升仙路至於這麼快就斷了麼?”小屁孩吐出口中的棒棒,朝彪形大漢一瞪,雖說看起來像是螻蟻在藐視巨象一般,但彪形大漢卻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去反駁,張了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麵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般難受。
“行了,尨童子,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還有必要互相怪過來怪過去麼?還是來商討要不要集我們七人之力強行打開這升仙路,求得一線生機比較好吧。”青年男子皺了皺眉,勸道小屁孩,旁邊的青年女子也跟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說到這個話題,都沉默了下來,在場的除了清秋子大限將至以外,其餘的人少說都還有個幾百年的壽命,如果要強行去打通升仙路,先不說能否打通,幾人體內的靈力都是在如今的這一界域得不到補充的,就算打通了,在闖上升仙路的時候還要度過一遭九九升仙雷劫,那時候幾人的靈力不足,肯定會隕落幾個,更有甚者全部隕落都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