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沈清璿幽怨的眼神,冷明皓抿唇,心中萬般滋味,終是把她擁入懷中。
沈清璿雙手環上他的背,靜靜的,感受著他的溫度。
“我保證快去快回,一秒鍾都不耽擱,璿兒不必擔心。”
冷明皓輕聲道,他怎會不知懷中的人其實是擔心他呢?
他稍稍低頭,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沈清璿抬眸望著他,似乎妥協了,道:“我明白你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我不管你如何,一定要給我平安的回來,一絲一毫都不能少!”
說罷,故作凶悍的捏了捏他的臉。
因著嬌妻的小動作,冷明皓心中一喜,連忙握住她的荑柔,落下一吻。
“有阿遠與我一道去,你害怕我會吃虧不成?那小子看似無害,可實際上不是善茬兒,從不是吃虧的主,讓他吃過虧的人最終都沒一個好下場的。”
他這可不是虛言,作為蕭遠的發小,那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啊!
聞言,沈清璿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她與蕭遠認識的時日尚淺,雖然明白他不是好惹的主,卻沒冷明皓體會得那般深。
畢竟,初見之時蕭遠給她的印象,那可是一個溫潤如玉,純良無害啊!
當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冷明皓果然才是最了解蕭遠的人。
一般情況下,蕭遠確實一派溫潤如玉,他脾氣確實不錯,那倒不是表麵現象。
隻因你沒觸及他的底線,觸及他底線的人,如冷明皓所說的,沒一個是善終的。
什麼十大酷刑與他的手段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她可是親眼看見過蕭遠的手段呢……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
翌日清晨。
天色還有些昏暗,薄霧亦未散去。
在延城通向幽州的山間小路中,一陣馬蹄聲格外響亮。
延城與幽州兩城,以連山為界,穿過連山便到達幽州境內。
冷明皓仍是一襲白衣,乘著馬在風中疾馳。
回過頭,瞧見一身黑袍的蕭遠理他足有一段距離。
他不由催促道:“你小子不緊不慢的態度算怎麼回事?陳鳴可是在幽州等著呢,你小子就不能上點心麼?”
陳鳴,明為幽州刺史,實際上卻是他的人。
正因如此,他與蕭遠才棄了平坦的官道不走,不惜花費時力走山路。
遠遠便聽到前方傳來的催促聲,蕭遠不禁蹙眉。
不滿道:“我不緊不慢?是你小子心裏念著璿兒,恨不得插上翅膀快去快回吧?得了,本公子今兒沒心思鬥嘴,還是省點力氣趕路吧。”
昨夜,冷嘉寧非要拉著他喝茶。
她說是要賠禮道歉,若是他不允,那他便還是不肯原諒她。
這,是哪門子道理?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喝茶喝了一宿!
晚上喝茶,還想睡覺?
開玩笑呢!
他一宿沒合眼,整整一宿啊!
你說,他還哪來的心思鬥嘴?
若不是聽見雞鳴聲,冷嘉寧怕是不肯放過他。
女人啊……
聞言,冷明皓狐疑的看了看他。
果然,蕭遠有些無精打采,雙眸皆是正出於迷離狀態的。
忽然,他心中了然幾分。
卻仍是想證實一下:“你小子,難不成一,夜未眠?”
聞言,蕭遠悶悶的點了點頭。
冷明皓忍笑,又問:“莫非,是嘉寧那丫頭纏了你一,夜?”
聞言,蕭遠一愣,麵色僵硬的點點頭。
冷聲道:“嘉寧……昨夜拉著我喝了一晚上的茶。”
他是沒喝多少,倒是冷嘉寧一杯接一杯。
茶是提神了,喝多了便沒了睡意,不然他也不會被冷嘉寧纏了一晚上。
她倒是清醒了,可他還困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