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新來過(2 / 3)

陳小冉收斂了笑容,莫名其妙的看著淩洋,淩洋卻激動的抓住陳小冉的肩膀,更加認真的說

“不要問為什麼,隻要說‘去’或者‘不去’就好,我自己決定不了的事,你來幫我決定”

“可是去哪啊?……”

“不要問,你隻要說‘去’或者‘不去’就好……”

見淩洋認真的樣子,陳小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等淩洋發怒便歪著頭問

“答對了會給我獎勵嗎?”

淩洋無奈的點了點頭

“去吧”

陳小冉突然說,淩洋瞪大眼睛僵在那裏………………陳小冉剛想問結果的時候,淩洋瘋一樣的向後跑去……隻剩下走廊上發呆的陳小冉

九天裏淩昆看著一句話不說的淩南,隻覺得胸口一陣堵塞,已經拖了這麼久了,淩昆已經放棄了心裏奢侈的幻想,他用胳膊支撐著沉重的身體站了起來,那寬大的桌子後擋住了他顫抖的雙手……

“今天叫各位來,是關於九天副總裁的位置……我決定……”

走廊上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眾人的目光投向會議室門後,透過白色的玻璃門,那個熟悉的身影就立在門後,手在門把上停住,仿佛空氣也跟著停止一樣,阿郎看向淩昆,淩昆微閉著眼睛,仿佛經過了一場浩劫,又一次重生一般,粗重的喘息聲停止,門開了……

兩個月後…………

淩洋推著關爺的輪椅,走在醫院的俑路上,不知不覺夏天已經到尾聲了,這個夏天改變的事情太多太多,關爺變的神誌不清,在淩洋離開他的一個月後,像很多老年人一樣,癡傻的看著天花板,過著他屈指可數的餘生,淩洋離開後的回到他身邊,沒等到他的鼓勵和安慰,卻等來他的一陣癡笑,指著淩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落淚,淩洋衝破所有的顧慮,趴在關爺的病床上痛哭,大蝦說,關爺清醒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阿洋回不了頭了”

淩洋又來到醫院,他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推著關爺出來透透氣,說一些他們都聽不懂的話,說給自己的心聽,他知道,兩個月前自己走進那道門,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他會像大哥一樣,慢慢的忘記怎樣去笑,把周圍都變成冰城自己就再也溫暖不起來了。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匆忙的樣子讓淩洋眼眶濕潤,他別過臉去,腳步已經停在了自己身後,聽著熟悉的喘息聲,然後是稚嫩的語調

“你回來了……”

淩洋轉過身來,看著陳小冉純淨的臉,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痛,緩緩的點了頭,就再也沒勇氣去看他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爺爺愛吃的包子店不開了,老板回老家了……我找了好多地方給他買包子,他都不愛吃……我不知道怎麼辦……”

淩洋貪婪的看著陳小冉認真的樣子,突然笑了,陳小冉先是莫名其妙的愣住,可眼淚卻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以為……我以為你又去打架了……你的手下太凶……我不敢問他們你去哪了,看護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到後來連病房的不準我進……我以為你出事了……我以為……我以為……”

“你以為我死了是嗎?”

陳小冉點了點頭,又用力的搖手“不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大蝦從陳小冉的身後跑了過來,小聲的說“老大,郎哥找你”

淩洋點了點頭,把輪椅交給大蝦,轉過身來看著陳小冉,

“這麼急著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隻是……”

“如果沒什麼事,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很忙”

陳小冉愣住了,手慌張的拽著衣角,攢了兩個月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她甚至害怕起麵前的這張臉,他記憶裏的淩洋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麵前的這個人,讓人覺得非常冷,像是一塊冰,陳小冉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看著淩洋轉身離開,她甚至懷疑那背影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兩個月對很多人來說,不過是匆匆而過的時間,而對於淩洋,有太多的第一次在這兩個月裏發生,第一次接貨,那磚塊般大小的毒品就在他的手上中轉,遞出去的仿佛不是毒而是某一人的生命,第一次殺人,道上的規矩,第一次殺人不能用槍,必須用刀,父親和大哥手裏的第一條人命,都是用同一把刀結束的,而如今淩洋也用這把刀殺了第一個人,他知道,以後的淩南,霍輝甚至蕾蕾都會麵臨這麼一天,而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所帶給他不僅僅是劇烈的嘔吐,還有心髒偷停般的抽搐,他知道,他回不了頭了。兩個月下來,九天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得不像尊敬淩昆那樣的尊敬他,在多數人眼裏,他更像是個少年英雄,將門虎子,仿佛淩昆的成就是理所應該的,而他,是個奇跡……讓那些元老門想起了一個人,他們的父親……他們簡直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