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魂歸(1 / 3)

若問什麼能趕上風的速度,或許很多,但是此刻的我正在領略著風的速度,擦肩而過,急速,跳動的音符,一點點刻在心裏,血脈膨脹。

手裏厚製的皮手套,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方向盤轉動的旋律,帶著無比自信的快意。

作為一個星級賽車手,我有我的職業操守,我有我的信念,而這場比賽將是我信念的終結,隻要站上冠軍台,我就可以見到我摯愛的賽車手---林誌穎。

賽道上奔馳的速度,不容我多想,目不轉睛的繞過那一個個彎道,參差不平的懸崖賽道上,莫名的回出現些石子或者木頭,車毀人亡也不計其數,而我方向盤一繞,卻恩那個閃過,不是僥幸,而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緊繃訓練造就了我那隨時繃緊的神經,可微乎其微的預感。有事一個急速轉彎,後視鏡裏,我看到那輛黑色如眼鏡蛇般的vtr改裝跑車,嘴角不由的牽起,眼睛下的雙眼,有點散漫,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孤傲,不由低喃“這個傻瓜!”

他,也就是那輛賽車裏的男人,宇文君,職業賽車手,對我,他就像是一個忠實的守護者一樣,他仿佛秉持著他的諾言,從我踏上賽車這條路時,就開始賦予生命的守護。

仿佛能看到賽車裏宇文君一邊觀察著後方賽車的進度,一邊看著自己的尾翼,無限深情。

有些難過的閉上眼,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對功名的追逐淡了些,有什麼堵在胸口,

幾乎看不見眼前的景物怎麼過去的,隻是機械的操作著賽車快速的運作,我的眼睛好像蒙起了一陣雨霧,我努力的回想,我有沒有對宇文君說過一句“我愛你”啊。好像沒有吧,但是我想,我是愛他的。應該愛吧!!!

上急速穿越的那條路上,沒來由的我心跳猛然加快了,我知道不正常,這往往是某種預感,哎,又會有什麼事情嗎?

可惜,當我以十三秒通過那條友死亡之路的穀底之後,安然無恙,我猛然回頭,身後卻沒有了緊隨的宇文君,車速在我的手裏反反複複,很快,卻有著帶猛然停滯的勇氣。

我以為我可以保持一貫賽車時冷漠的,可是,我還是那個賽道下對著宇文君撒嬌的溫碧柔啊。

腳踩在離合器和腳刹上,想要用力踩下去,可是眼睛卻始終向前,而另一隻腳卻依舊狠狠的在油門上踩踏著,那前進的決心,那衝刺的決心外表看來卻不曾動搖過。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在賽道下後悔此刻的判斷,但是,夢想在召喚,我無能為力。還有最後的一萬米,賽道的終結,夢想的終結。

對賽車的執著,那是我心底潛藏的最珍貴的記憶,我從來不向人提起,一個人細細品嚐,那也是年少時青春少女起的迷戀,我去不知有種迷戀也可以不顧一切,進入賽車界,唯一的信念仿佛就是一步步的走到他身邊,朋友,助手,車友,都好。

而這條道路上,陪著我的宇文君,那淺笑的眉眼,已經深深的刻在心底。

“呼呼~~~”風肆意的吹過,刮的玻璃磁辭作響,引擎巨大的發動聲摩擦聲震懾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緊繃,成了唯一的寫照。我知道我又要進入幾乎瘋狂的境界了。

“觀眾朋友們,本台記著餘光此刻為你做現場報道,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呢,是本場賽事最後的一個彎道,也是全程十萬米最後的衝刺點,根據前方記者的報道,還有五十秒左右的時間,車王納斯和內地賽車王後溫碧柔即將最先到達者一萬米的最前線,真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候啊,這九曲十八彎被世界喻為最恐怖的象牙塔死亡賽道,此刻將迎來本年度f的終極賽車冠軍,誰能得到這個殊榮呢,是我們狠決的納斯車王,還是溫氏王後呢。”激動的演說在很多台都一一直播,賽場的氣息很濃烈,那種氛圍即使在電視外都能感受到。民眾的歡呼,引擎的逼近,一點點的摧毀人們的神經,忘情的吼叫,抒發自己無限的豪情。

旗幟飄揚在賽場的上空,而我耳邊充斥這無盡的速度,我不習慣帶頭盔,因為那是沉重的舒服,厚厚的賽車服套在身上,卻有別樣的風采,我知道若是宇文君幫我拖住後續車隊的話,冠軍非我莫屬,有時候真的不懂,我怎麼可以這麼任性,這麼妄為呢,他的生命似乎被我踐踏的沒有價值,是與不是,我們都很清楚,可是那個傻瓜卻還是深深的付出,簡簡單單的一笑而過,有時候真的心酸。

進程是三秒一百米的均速,若是彎道前行五秒一百米,算上飄逸,或者單輪滑行一分鍾內這彎道定過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