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老笑著看了看宋元戎,似乎對他的到來十分滿足。
相比之下,蓬萊島的兩人和薑君嵐就差不多被他徹底無視了。尤尊長老看起來很是生氣,陸芸和薑君嵐都對此沒有感覺,兩人心底會意,這施長老八成是個符文癡。
一番見麵之後,施長老就邀請眾人參觀九衡山的符文研究堂,符文堂裏除了正在進行各種翻譯的工作人員外,還有一些九衡山附近發現的上古殘碑的古物。參觀的一路上也就旭澈和宋元戎能與施長老搭上兩句話,而施長老說得也是津津有味,但薑君嵐幾個,就隻能緘默地慢慢跟在後麵。
符文這門學問,若非真正對此情有獨鍾,一定會感到無聊又枯燥。
就像現在一樣,陸芸一手扶著牆邊,一手捂著嘴打哈欠。雖然她已經知曉要遮掩,但仍舊被尤尊長老狠狠地剜了一眼。
奈何困意襲來不是人可以本能控製的,陸芸就算再怎麼勉強打起精神,整個過程也是心不在焉。薑君嵐還算好,因為要顧及到旭澈,隨時聽候她的差遣,也就多了一重責任,不敢有絲毫怠慢。
等到一圈轉完,施長老與旭澈、宋元戎也正聊到關鍵處,薑君嵐等三個人已經被完全冷落了。這時,尤尊長老突然一掌拍在桌邊,將薑君嵐和陸芸都嚇得不輕,回過頭去,那邊的三個人卻是渾然未覺。
“哼,陸芸,你隨我先去拜見下九衡山的掌門吧。”尤尊長老起身,就打算往外麵走。
陸芸有些猶豫,垂目道:“長老,這樣不太好吧?九衡山掌門人並未說要見您。”
尤尊長老又剜了她一眼,不知怎地,薑君嵐覺得這長老的眼神無論對誰都很不善,也絲毫不體諒下別人的感受,一時間,心中本能的對他有些討厭。
“既然本尊是代表蓬萊島前來,當然不能誤了禮數,跟我去拜見掌門。”尤尊長老冷冷地說道。
這接受九衡山符文堂的邀請,一下子就升華到了兩門派之間的會麵,無端多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薑君嵐佯裝看著旭澈,其實耳朵卻是認真聽著尤尊長老和陸芸的談話,聽到這裏,不禁蹙了下眉頭。
陸芸立刻就順從了,道:“全憑長老吩咐。”
這時,就見尤尊長老朝施長老走過去,抬手一禮道:“施長老,老道與門中弟子尚有他事,不多打擾您了。”
施長老全然沉浸在與旭澈和宋元戎的交談中,似乎也忘了自己才是請他們前來的人,笑嗬嗬道:“好好,那你們就去吧,有什麼事情就找周昆。”
尤尊長老笑著退離,出門的時候,薑君嵐分明看見了他嘴角的不屑。
她目送著尤尊和陸芸的離開,將眉毛擰到了一起。倘若蓬萊島去拜見了九衡山掌門,而身為中原第一門派的鴻華山卻不為所動,是不是有些太過無禮了?她趁著旭澈說話的間隙,偷偷附耳與她說了這件事。
旭澈也不傻,聽完立刻向施長老告了聲稍離片刻,施長老還以為她要走,露出幾分失望的神情,好在宋元戎在繼續著方才的交談,馬上將他的注意力給轉了回來。
旭澈拉著薑君嵐得手,繞道符文堂的角落裏,壓低聲音道:“你真的聽清了尤尊長老要去拜見九衡山掌門?”
薑君嵐鄭重地點了點頭。
旭澈的柳眉輕輕蹙起,思量了片刻道:“等會也跟我去拜見一下九衡山掌門吧。”
她看起來對這種事情已經駕輕就熟,倒是讓薑君嵐刮目相看,仔細一想,旭澈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九衡山了,應對各種突然情況也比她有經驗,薑君嵐也同樣認為有拜見掌門的必要,就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