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廣闊的比武場上傳來女子的一聲嬌喝,循聲望去,女子身著緊身防彈衣,右手拿著一把短槍,側身站立,槍口對準遠處的男子,“嘭”子彈準確無誤的穿透了他的眉心,男子當場倒下,無一絲生氣,隻剩下眼睛還睜開著。
女子冷眼看著男人的屍體,眼中充滿殺意,六歲那年,她被人拋棄,左臉的胎記和世人所稱的魔眼更是讓所有人離她遠遠的,可誰又料到,就是這樣一個女孩竟然被殺手軍團看上。十年來,她一次又一次的突破,隻因她恨,恨這世界的不公,多年磨礪造就她百毒不侵的身心,因為她知道隻有強大起來才能讓自己在這裏有一席之地。
“不錯,長鳶,你又突破了。”台下一個雄渾的男聲響起,語氣中盡是誇讚和滿意。
“多謝主教誇獎。”隻有這時,她的眼裏才閃過一絲溫暖,十年前從廢墟裏撿回自己的是他,對自己百般教導的也是他,多年來,這個男人早已被她當做父親。
“悅兒,你來和長鳶比試比試。”被稱為教主的男人看向身後的女子,眼中露出些許慈愛。
“是的,父親。”藍悅應聲而去,緩緩走上比試台,對著顧長鳶微微一笑,“請吧。”
顧長鳶神色稍微變化了一下,教主怎麼回事,明知悅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要讓我們比試?還未思考完畢,藍悅已然出手,下手毫不留情,就連台下眾人也是為之一振,她這是要幹什麼!可顧長鳶又怎會給她機會,身形稍微一閃,便躲過了她的一擊,臉色變的凝重起來,既然非要如此,悅兒別怪我。隻是一瞬,顧長鳶的手已經抓住了藍悅的脖子“嘭”子彈穿過了顧長鳶的左肩,血一下子噴了出來。“為什麼?”顧長鳶的眼裏充滿了憤恨和不甘,更多的是左眼的那一抹猩紅。悅兒,我從未想要傷你。
“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地位,我不得不這樣做。”藍悅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輕聲對顧長鳶說。
“哈哈哈……”顧長鳶的笑聲布滿整個比試場,左臉一根發絲粗細的紅色胎記瞬間延伸到臉頰,終於在梢頭分為三條,“那你陪我去死好嗎?”邪笑著的聲音充滿憤恨,掏出短槍結束了藍悅的命,下一刻,隻見兩具屍體一前一後倒在台上,顧長鳶的嘴角卻掛著一絲淺笑,眼角的淚珠無聲滑下。
“滾起來,別裝死!來人,把她跟我弄醒。”耳邊傳來女人滿是得意的聲音,顧長鳶的眼睛慢慢睜開,我這是在哪裏?單手撐地,從冰冷的地上站起後,眼神警惕得看向眾人,不時閃過的殺意使滿屋子的人冷汗直流。
“你可終於醒了呢,我的姐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堪一擊啊,常悅可什麼都沒做,你怎麼就暈了呢?”女子眼中充滿不屑,狠毒的手段卻配上了一張絕美的臉蛋,可真是不值!她若是沒動這副身子,自己又為何渾身是傷,若不是我意外附身於她,恐怕現在就隻是一具屍體。
“顧長鳶,你看什麼!”可能是被她的殺意嚇到,顧常悅瞬間慌了神,舉手便要給她一巴掌。顧長鳶的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似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顧常悅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對自己,愣愣得看著她,用力想把手收回。
顧長鳶的嘴角扯開一絲冷笑,放開了她的手,“啪”一個耳光落在了顧常悅的臉上,白皙的臉蛋瞬間留下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而她則是愣在了原地“顧常悅,我隻是想告訴你,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動我,即使我不是這幅身體的主人!”甩下一個背影,顧長鳶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白色的長裙上一道道的血印顯得特別明顯,裙角在風中飛揚,發絲輕輕飄了起來,孤寂的背影像是墜落凡塵的仙子。既然我取代了你,那麼就不可能再做那個窩囊的你!
顧家大殿的房頂上,一席素衣的男子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了一個川字,微風吹動她的衣袖,宛如神人,妖孽的臉異常吸引人,若是男子恐怕見到這樣一張臉,心跳也會淩亂吧。
顧長鳶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