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肖金歌總是被克製,被打倒,也不下台。都私下的叫他‘小強’,紛紛喝倒彩,甚至一些牲口都在賭他還能撐幾招。
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幾個武術社的社長望向台上,有震驚,也有羞愧。都是同齡人,差的不是一點,還要更加勤奮才是。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夜郎自大很難有成就。
都羨慕陳雙魚,殊不知這個大妖孽,是張老頭一手炮製的怪物,加上本身心思純正、專一,他又好此道,進步是有道理的。陳雙魚的武道路上是青山綠水,粗茶淡飯,沒有鮮花掌聲的羈絆。這同時也是鄉土小民在求學路上感覺無望後的新的希望,他比誰都拚命。更何況他還要見真人。“宗師之上,還有真人。”給了他無限的誘惑,也給了他無限的動力。
此刻台上的兩人,再也不是之前的武俠打法,不飄逸,不優雅。相反,他們動作姿勢很別扭,很難看,沒有了一絲觀賞性。周海棠是識貨的,目不轉睛的看向二人。
虎抱頭,虎頭炮,此刻有了神韻,眼前的肖金歌像一頭餓虎,擇人欲食。陳雙魚雙攤手換圈手,小念頭天馬行空,見招拆招。橋手二架,詠春聽橋依然爐火純青,又截住一式來勢洶洶的鑽拳,緊跟著日字衝拳,快如閃電,寸勁吐出,擊飛肖金歌。
肖金歌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整勁兒上拳,趟泥步進前,半步崩拳打來。陳雙魚措手不及,後退了三步,二字鉗羊馬立定,方才站穩。
“半步崩拳,果然霸道。佩服!”陳雙魚讚歎道。
“看來你的詠春比我的形意厲害,我問你,你也到了暗勁兒?”肖金歌有些疑惑。
“暗勁兒中期。”
“原來我是輸在了境界上,我說呢,形意可是內家拳。”肖金歌恍然大悟。
“我壓製境界和你打的,用全力,能打你十個。”陳雙魚笑的開心。
“你……”肖金歌再度惱羞成怒,臉色漲紅。但他不敢在輕舉妄動,陳雙魚說的沒錯。
“你想體麵地輸,還是想被我打成豬頭?”陳雙魚滿眼戲謔,一報還一報。
“你想怎樣,別欺人太甚,好歹是老鄉。”肖金歌很無奈。
“呦,現在想起來是老鄉了,挺念鄉情的。”陳雙魚尖酸刻薄。“此刻,你還有個視你為大英雄的女朋友在下麵看著你吧?你猜,我把你打成豬頭,她會怎麼看?”陳雙魚哪裏隻是學哲學的,心理學也用的爐火純青。這個山野刁民,讓肖金歌恨得牙癢癢。
“你……”肖金歌臉漲成豬肝色。接著眼珠一轉。“你有女朋友沒有?”
“怎麼了?”陳雙魚一愣,這神來之筆的一問,沒頭沒腦的。
“有空了,去我家玩,怎麼樣,你和我妹妹還是同學呢,我看好你。”肖金歌似像非像的諂媚,看來幾乎不輕易低頭。知道這個屌絲不會有女朋友,不等確認,直接給他蓋了個單身狗的戳子。
“拉皮條?”陳雙魚懵了,今天算是見著肖金歌奇葩的一麵了。還是城裏的孫子難纏,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老二劉虎誠不欺餘。
“那我先下去了,要不咱說兩句場麵話,結束吧?”肖金歌不理陳雙魚惡俗的比喻。
“咱們的彩頭?”陳雙魚開始上眼藥。
“我擦……好,回頭轉賬,不會忘。”肖金歌無語,,這個土豹子,她妹妹還不值十萬。讓人哭笑不得,不會來事的家夥兒,先走了再說。
“你說話,經常算話不?”陳雙魚眼光毒辣。
“我,肖金歌,金子招牌,你這不是懷疑,是侮辱。”肖金歌有種被看穿後的心有餘悸。
末了,肖金歌還是發下毒誓,陳雙魚見好就收。朗聲道:“你的形意很厲害,這一拳我已然受傷。要不是你之前有舊傷在身,勝負猶未可知。不若就此罷手?”
“哼,改日再戰,這次算我輸。”肖金歌表演的很精彩。說罷依舊瀟灑的拾起衣服,離開台子,向後方走去。
由於二人是低聲交談,再加上兩人的戰鬥很是激烈,大家留給的地方很大,怕被傷到,所以兩人的齷蹉對話並沒被人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