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天聖八年,潭州遞鋪傳來了一個極度機密的遞筒,這份遞筒是夜間送達汴京皇城的,直接越過宰相傳給皇帝。宋仁宗看完遞筒內的內容,連夜派貼侍衛蘇義出城去到汴京城內的福緣正店。
蘇義來到福緣正店,直接進了店後掌櫃苟老九的房間,店中夥計並沒有阻攔,看似習以為常。此時苟老九正與賬房雷樊合計這個月的賬目,看到蘇義推門進來,二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蘇大人,這次是哪個州的事呢,這麼急,大晚上的不在宮內護衛皇上休息,跑來這找我。”苟老九笑眯眯的把蘇義請入了房中。
“苟先生,這次是潭州的事,具體內容在這個遞筒裏,皇上吩咐我轉告先生,盡快著手派人處理此事,千萬不能讓這件事情鬧大咯,朝廷下發了密令,嶽州當地官員定會全力配合先生的。在下就不打擾苟先生了,告辭。”蘇義說完便快速離開了房間。
一旁的雷樊開口道,“道尊,若此事不大,不妨讓白木羽帶新來的先生李韓去辦,也讓他長點曆練。”
“哈哈,雷老弟這個想法不錯,我剛才大致看了一下這遞筒內的機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隻是聖上體恤民情,所以對此事格外上心。我看就依雷老弟所言讓白木羽帶著這新來的李韓去處理此事。”
第二日,天還未亮,便有二人背包從福緣正店出來,直奔汴河北岸。那裏早已停了一張小客船。船夫張寧見二人過來,連忙起身招呼。
“白老弟,你們怎麼這麼慢呢,我都在這河邊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張大哥,這不李韓第一次辦事,準備東西慢了些,您還多擔待些。”白木羽先幫著李韓把把兩人身上的劍扔進了船艙。
“哎喲,我就開個玩笑嘛,白老弟幹嘛這麼認真,快上船把。”張寧大笑道,“我看這新來的李韓先生像個可造之才,日後定能成為一個好的除魔先生。”
“他父母是梅蘭雙傑。”白木羽在張寧耳邊小聲說道。
張寧聽後瞬間停住了話頭,去到船頭準備開船。李韓卻是一言不發,跟著白木羽上了船。
船上三人靜默無言,李韓突然說道,“白大哥,為什麼你們提起我的生父母就不再多言。你能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是怎樣的嗎。”
白木羽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坐直身子說道,“小韓,道裏有規矩,不能過多議論你的父母,而道尊也吩咐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親生父母的事情。我能說的隻有你父母也是除魔道弟子,並且很厲害。”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道尊也說過,有一天他會告訴你關於你親生父母他所知道的一切的。”
“有一天,那是哪天,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們的外號是梅蘭雙傑。”白木羽看向李韓,竟有兩行淚順著李韓的雙眼流下。
“我從小就在道觀長大,身邊的親人就隻有青須道長一個。現在青須道長也走了,我拿著道長臨終前給我的一把斷劍和一塊玉牌按他的吩咐來到福緣客棧。道尊讓我加入除魔道,我以為加入除魔道我就能見到我的父母了。可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除了每天送餐,我父母的消息卻沒有探聽到分毫,我甚至連他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李韓抹了一把眼淚。
白木羽拍了拍李韓的肩膀,對李韓說到,“除魔道的事本來就是曆朝機密,而你父母的事情更是機密之中的機密。沒有道尊的許可,我們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你父母的事。雖然大家都對梅蘭雙傑的事心知肚明,但是這十多年來,卻是沒有人敢提起。若被知道誰私下議論梅蘭雙傑之事,將會麵臨很大的懲罰。我相信,日後道尊定會親自告訴你這些事的。”
“那我父母是生是死。”李韓不禁脫口而出道。
船上卻是沒人再理會他,張寧回過頭繼續開船,而白木羽也閉上雙眼裝睡。
當時的李韓並不知道,多年以後自己將親自揭開自己親生父母的秘密,因為除魔道對梅蘭雙傑的了解也並不全麵,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