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堂裏,正在舉行一場婚禮,新人的親朋好友都在教堂內給予他們真誠的祝福,但有一個人卻隻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年輕女子,風吹起她的長發,隱約可見隱藏在藍色眼鏡下含淚的雙眸。
當教堂裏的新人開始交換戒指時,門外的女子再也無法承受,轉身跑向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您要去店裏還是回家?”
年輕女子輕輕搖頭,“隨便轉轉吧。”
於是,黑色的轎車在城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像孤獨的幽靈在格格不入的繁華中傷心彷徨,找不到一個藏身之處。
一個急刹車驚醒了沉溺在悲傷漩渦中的女子,她茫然的抬起頭,才發現夜幕早已降臨。
司機轉過頭道歉:“對不起,小姐,嚇到您了,前麵有鬧事的,擋住了車道。”
借著車燈,年輕女子看見前麵幾個混混正在和一個男人廝打,那個男人顯然落了下風,渾身是傷,衣服也破了好幾處,但他仍是歪歪斜斜的站著反擊。在那一瞬間,女子的腦海中閃過一種意識,他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拚命。
司機正要調轉車頭,卻突然聽見女子的命令,“朱哥,救他。”
朱明雖然詫異小姐竟還有心思管閑事,但還是毫不遲疑的下車救人,想當年,他也是被小姐管閑事救下的。
一會兒功夫,朱明便解決了那幾個混混,受傷的男人這才靠著燈柱滑坐在地。
朱明走過去在男人肩上用力拍了一掌,“哥們,還活著嗎?”
受傷男子吃痛,皺著眉抬起頭“瞪謝”救命恩人。他扶著燈柱硬撐起傷痕累累的身子,“放心,我還沒死。”
朱明轉頭對站在車邊的女子喊:“小姐,他還沒死。”
正凝望著夜空的女子朝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朱哥,麻煩你開車送他去醫院,我自己打車回家。”說完便坐上一輛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
她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受傷男子隻來得及記住那一身白色風衣包裹著的落寞背影。
夜未央,風卷著結局在燈影中行走。
今夜是緣滅還是緣起?
早上八點,宏達集團十八樓的職員都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這時陳秘書卻帶來一個陌生的女孩,她拍拍手,喚起同事們的注意,“各位,從今天開始我要休產假了,這位是我的鄰居樂雲歡,在我休假期間,由她幫我代班,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麻煩大家多幫幫她。來,小樂,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六個特助,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
辦公室裏的六名男特助眼光齊刷刷的看向陳秘書身邊的女孩,淺藍的牛仔褲,純白高領毛衣,一頭黑發紮成高高的馬尾,不是頂美,卻俏麗討喜。刹那間,六位男士覺得辦公室的春天終於來了。
女孩微鞠一躬,“大家好,我叫樂雲歡,朋友們都叫我小樂,我第一次做秘書,還請大家多多指教。”見六個特助都眼睛發亮的盯著她看,她迷惑的詢問陳秘書,“陳姐,我臉上沾了髒東西嗎?”
陳秘書見怪不怪的笑笑,“他們是太高興了,以前這個辦公室裏隻有我一個女性。”
“而且還是名花有主。”一個特助誇張的抱怨。
“老板又要拓展市場,派下來的工作都可以壓死人了,所以也沒時間向外發展。”另一名特助趁著總裁不在也大吐苦水。
那個最年輕的特助甚至還唱起了《春天在哪裏》,惹的樂雲歡忍不住笑出聲,陳秘書沒好氣的白他們一眼,開始交待樂雲歡工作。
“小樂,這裏是我的位子,以後你就坐這兒,總裁去出差了,一周後才能回來,我已經和他通過電話。放心總裁雖然比較嚴肅,但對下屬很好。還有……”
“stop!”樂雲歡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陳姐,這些昨天你都交待過了,我保證做一個好秘書,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姐夫還在樓下等你呢。”
陳秘書恍然的笑了,“我都忘了,你那麼聰明,做秘書是大材小用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臨走還不忘告誡那群正做美夢的異性生物,少打小樂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