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飯飽,有家室的大都被媳婦們領回家了,沒家室的也忙著去找家室,隻有三個同學時期的室友留了下來。
“遠子,真不走了?”大羅遞了支煙給常遠。
常遠白了大羅一眼,“我可是學音樂的,不準抽煙啊大羅。”
“臭矯情。”另一個室友大周笑罵了一句,搶過大羅手裏的煙,嘴裏念叨著:“和天下呀,大羅是越來越發達了,真要打打土豪了。”他以前住大羅對床,關係十分不錯。
大羅聽了,裝勢踹人,抬起腳來,身體卻是不穩了。
常遠扶住大羅,“喝多了就別鬧了,這裏可沒有你媳婦,不能陪你奮鬥一晚。”
“去你大爺。”大羅拉住常遠,使勁往腋下懟,他腋下的滋味常遠早就承受過,沒想到幾年過去,更多添了幾分滋味。
“真想把遠子熏死啊,羅胖子你也忒惡毒了。”悶騷習慣了的梁小小忍不住也對大羅施加打擊。
“大大,一晚上你就說了這句有用的話。”大周一邊吐著眼圈,離著大羅遠遠的,話說起來有恃無恐。
“不鬧了,不鬧了,遠子,最近網上唱歌不是挺火嗎?你要不去試試?”
大羅被三個人攻擊,頓時感覺勢單力孤,馬上表現地正經起來,雙拳難敵四手啊。他把常遠放出腋下,一本正經說著。
“大羅,你還真別說,網絡直播確實挺火,那個什麼鯊魚直播,裏頭全是大胸…全是唱歌的,真特麼火啊。”聊到感興趣的,大周也立馬湊了上來。
常遠聽說過大周嘴裏的“鯊魚直播”,隨著網絡的日益發達,大家的社交圈主要集中在網絡上,網絡直播也成了新興的行當,而“鯊魚直播”就是網絡直播最火熱的直播平台。裏頭鬧出來的新聞,並不比娛樂圈來的少,隻是影響力主要集中在網絡直播這一塊罷了。
說實在的,換做以前,常遠對於大羅的提議,肯定是要嗤之以鼻孔,不過回到家鄉,小地方哪裏有什麼崗位給他這個京都音樂學院畢業的“死唱歌的”。
“大大不是經常在鯊魚看直播嗎?你給你遠哥提提意見。”大羅顯然是沒有忘記梁小小方才一句“羅胖子”之仇,胖拳頭雖然捏不出響聲,可也是肥肉亂顫。
梁小小本來是靠坐在躺椅上,說到這回事,人也做起來了。他撓撓頭,“遠哥,網絡直播現在水太深了,魚龍混雜,可是說實在的,隻要是有實力的,都能出頭,關鍵是他們工資真不低。”
“前幾天,鯊魚不是把狼牙的那個誰簽過去,花了一千多萬?操蛋啊,一千多萬啊,他娘的比踢足球還賺錢啊。”大羅一臉焦慮,像是那一千多萬是他花的一樣。
梁小小接著說,“不過,遠哥,直播真的要會聊天,要會和網友溝通,最重要的就是……”說到這,他突然就停了口。
大周見不得梁小小吊人胃口,朝大羅使了個顏色,大羅心領神會,緩緩抬起胳膊,亮起大殺器。頓時梁小小就不敢再賣關子。
“真是牲口,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遠哥,最重要的是,網絡上,最多的不是觀眾,而是噴子。”
“我還以為什麼呢,不就是噴子…誰敢噴我兄弟,我周聰明噴死他奶-奶的。”大周把手上還剩一截的煙往地上一扔,哼哼踩上一腳,嘴裏叫囂著。
“遠哥以後有人氣了,幾十萬幾十萬的噴子,你噴的過來不。”梁小小鄙視道。
“幾…幾十萬的話,遠子,你受得了不。”大周“嘿嘿”笑著,把煙頭徹底踩滅,然後一腳踢遠。
“太沒素質了,遠子,你有啥想法。”大羅朝大周比了根中指,臉朝向常遠,問了句。
常遠搖搖頭,他對網絡直播倒是沒什麼看法,可是對在“鯊魚”直播卻是有看法,照梁小小和大周這麼說,那這“鯊魚”直播肯定是烏煙瘴氣的地方沒差,他常遠還是有幾分底線,就算確定要投身於網絡直播,肯定也選個稍微單純一些的直播平台。
“我回頭再琢磨一下,鯊魚直播肯定是不考慮了。”常遠想了想,還是把心底的說法稍微說了下。
“那可以去黑白直播啊,老板可是王尼瑪!”梁小小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