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事傷哀(1 / 2)

直道付東流,今宵別闌棖。

爾來三百六十五,一日如三秋兮。

神羅朝六千二百四十七年二月二十三日。

“餘望鬥轉星移,歎光陰荏苒。忽驚咄嗟間,稍縱即逝。”猶如斧劈刀削般地陡峭上,南宮昊天昂首挺胸地站在挺拔險峻之上,俯瞰腳下的一切春色,道那“正是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汝居然懂得吟漢樂府古《長歌行》?”南宮卿塵詫異的聲音傳來。

聽到此言,南宮昊天一反常態,眼皮狂跳,瞬間紅絲爬上眼眸,猶自低泣,好不悲傷。

南宮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南宮昊天,而後疑惑地問道:“怎麼,才兩年,壓抑的心躁動強烈了?真的是放肆!連這一點磨煉都無法適應的話,未來如何成就大事業?”

“父親,算昊天求您了,都過去十年了!十年之後......咳咳!我心煩躁啊!一直都在吼吼吼!弄得昊天嗓子都快要嘶啞。並且,“霸蠻龍吟”這一個法術威力隻能算是那種最為低等的法術,實在太差了!”南宮昊天正在悲憤地向南宮卿塵訴苦,可惜南宮卿塵並未對南宮昊天的話當一回事。

“嗯?且慢,怎麼說過去十年,這不才剛剛修煉兩年嗎?難不成,連為父都敢欺騙不可?”南宮卿塵呈三十五度角斜著腦袋看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居然一反常態,嘿嘿一笑道:“修煉此法,兩年如過五秋,現在兩年一過,自然是十年。”

聽到此言,南宮卿塵像打雞血似地挺直腰板,臉上嫋嫋升騰起左右兩抹桃紅色,叱罵南宮昊天道:“孽子!你可曾知道,“霸蠻龍吟”這個法術很不簡單?”

南宮昊天問道:“怎地個不簡單法?”

南宮卿塵全身一震,喃喃自語,將一段陳年往事朗朗上口,仿佛對著南宮昊天說,卻又好似不完全是:“‘霸蠻龍吟’,是一個詭異萬化的法術,原因很簡,那就是它會隨著施法人的階級進化,改變世界規則。”他不知道為何原因,仰頭望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想起從前。

南宮昊天象征性地張開了嘴巴,心中勃然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瀾。

竟然能以持續進化!

南宮昊天渾渾噩噩地說:“父親,真的有可以進化的法術嗎?”

父親無比自信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不料,南宮昊天看了看父親的臉,認真地搖了搖頭,如日中之光,以一種審視的態度問南宮卿塵:“父親,請您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在我們的世界裏,仙術都不可能進化,更何況區區一篇人間法術。”

一聽到此言,前一秒鍾還自信十足的南宮卿塵氣勢不禁一變,臉霎時陰沉下來,隨即驚訝得嘴唇微微張開,賠著笑臉把頭一轉到蔚藍天空瞭望一會兒,似乎思考某一個問題。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像一帆木船行駛在長河裏頭,在浩瀚無垠的時間長河中,尋找方向的旅途,但一眨眼間,又像離弦之箭一般飛逝,如雲影掠過,更是倉促!

半天,南宮卿塵一動不動的巍然屹立著。

日落月起,月落日生。

來自林間無比柔和的黎明初照大地,萬物生機勃勃,格外明朗,這天真是大好日子的前兆。

可是,在昊天看來,今天的太陽卻是如此灰暗。

自從父親昨夜仰望天空,不但身體沒有絲毫動彈,就連呼吸也跟著停止,身體冰冷。

南宮昊天進過一係列的試探之後,痛苦不已,心都涼了。

至此,當天發誓:我,南宮昊天,就算浪跡天涯海角,窮盡一生性命,也要挽救回父親,讓他活著!

在南宮昊天準備哭得嘶天裂地之前,他強忍住了淚水,直道跑到一顆古老蒼勁的梧桐樹纏繞的樹根底下,淚水這才奪眶而出。

殊不知,當南宮昊天淋漓盡致地發泄一通過後,就要將父親抱衾與裯,薄葬入他費盡心思挖掘好的土坑裏時,異變,發生。

渾身包裹在被單內被南宮昊天誤認為已逝去的南宮卿塵宛如遊龍一般“破被而出”,一陣陣強烈刺眼的光芒閃閃爍爍,“複活”的父親站在南宮昊天眼前。

昊天呆若木雞,淚水橫流......

他感到一切是多麼不真實,如同幻境一樣。

隻見父親悠哉悠哉地緩步輕移,,南宮昊天頭腦還有些模糊,南宮卿塵的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就已經觸碰到他稚嫩的臉龐,抹開了他的淚水,,再把手抬高,後重重地拍打在南宮昊天的肩膀上,“欣慰”地觀望兒子為他立好的衣冠塚,道:“你很不錯,可是墓碑在哪裏?館槨在哪裏?”

南宮昊天無言以對,唯有以燦爛的笑容,看似純真的擔憂麵對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

難料看似純潔的關心,竟然比任何道歉更具有殺傷力,南宮卿塵對此報以怒目相對,戰爭的硝煙彌漫在龍伏州的一座座山間......

南宮卿塵吞咽了一口氣,忍下怒火,黯然神傷地對南宮昊天說道:“我昨日進入明悟狀態,你待不思量,就認為我死了?笑話!我堂堂南宮世家的......怎會無端死亡?很好,哈哈哈!當年我也是這樣,他們也都認為我死了,把我丟到荒山野嶺,可是我還不是照樣轟轟烈烈的活著!”南宮卿塵仰頭一笑,情緒很是激動、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