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春英跌跌撞撞進來。
“別急春英,慢慢說。”蕪兒道。
“小姐,我剛剛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
“莫非有了那位白衣仙人的消息?”
“白衣…仙人?這個我不知道,我這個消息一定比白衣仙人更震驚。”
“什麼事,別繞圈子了。”
“就是那個衛大小姐,今天聖旨傳來讓她入宮。”
“入宮?”
“沒錯,聽說是楊妃找的外援,小姐也知道楊家的勢力一直很大。”
“那姐姐豈不是很危險?春英我們進宮。”蕪兒立馬起身,這時候皇宮傳旨的宮女也到了賈府門口。
“二小姐,娘娘命你速速進宮。”
賈南風依舊平靜地坐在殿中央。
“娘娘金安!”蕪兒做了作揖。
“蕪兒,快快起來,我們姐妹倆無須多禮。”惠妃走下殿。
“娘娘,那個衛大小姐…”
“哼,衛雨軒,那個黃毛丫頭,不足為敵。隻是她的靠山是楊芷這個賤人,楊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娘娘別擔心,您是皇上的糟糠之妻。皇上必定不會辜負您的。”
“糟糠,哼,皇上早就被這倆狐狸精迷住了。”
看見賈蕪不為之所動,惠妃決定打同情牌。
“妹妹,我十五歲就獨處深宮。在這宮裏,更是無人相伴。我知道妹妹一直放不下小時候的事情,當時不懂事豈料會害妹妹至此。”惠妃用手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姐姐,我早已不再想小時候的事了。我這張臉注定會這樣,是天,不怪姐姐。”蕪兒哭了起來。惠妃抱住蕪兒,開始抽泣,她的眼淚隻為自己而流,而懷中的蕪兒也想起了,這些年來一直受的委屈,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說,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從未提起,她的眼淚也隻為自己流。
“姐姐,你要我幹什麼。”
“你的臉是絕對進不了宮的,讓你接近皇上定然不行。要不這樣,你鬼點子多,留在姐姐身邊出謀劃策。”
“任憑姐姐吩咐。”
賈老爺知道蕪兒進宮的目的,隨一味阻止,但蕪兒心意已決,無法改變。雖說宮中有楊妃和新來的衛夫人,但是賈南風在宮中依舊處於最高位,人人都畏懼她。蕪兒帶著丫鬟春英住進了翠音司旁的小屋,雖沒有下人服侍,但主仆二人住在這安靜之處也算舒適,而且這間小屋離惠妃的宮殿近,有事通傳也比較方便。
“小姐,你真的要呆在宮裏嗎?”春英問道。
“也許吧,反正此生我別無他用。”蕪兒看著手裏的刺繡。
這時從窗外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笛聲帶著憂傷,如同把人帶入一世外絕境。曲聲如同玉珠落地般清脆活潑,卻一聲烏啞終結了整首曲子。蕪兒衝出房門,想要找尋笛聲的源頭,隻見對邊翠音司門口坐著以身著麻布的男子。蕪兒提著燈籠,想要打探虛實。
“請問,剛剛那首曲子可是公子所奏。”
麻衣男子緩緩抬起頭,從他身上傳來濃濃的酒味。蕪兒將燈籠挪近,隻見此人樣貌堂堂,皮膚白皙,不像是醉漢,倒像一個讀書人。
“公子,半夜至此,所謂何事?”
麻衣男子依舊不作答。
“公子莫非不會講話。”
麻衣男子點了點頭,抬頭看著蕪兒。
“抱歉,我並非揭你短處。”
麻衣男子看著蕪兒的麵紗極為好奇,伸手想要揭開。
“對不起,我也有短處,不能讓人看。”
麻衣男子立馬收手,拾起身旁的筆,寫到:在下酒後亂了意誌,望姑娘原諒。
“沒事,一人一次扯平了。”蕪兒也拿起筆寫下:公子為何至此地?
麻衣男子寫到:乃為古人
“公子叫什麼名字,可是司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