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好可怕,不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該待的地方!你看那個淨顏,看著是個好人,這次卻是真要把我往死裏整!我不就把她往水裏推了一次嗎?不是沒淹死嗎?要不是你這皇帝是個假貨,說不定現在我的冤魂已經飄到奈何橋了!”
說得好像自己是個好貨一樣。段小宇心中如是誹腹,卻未開口,看著眼前這個傻萌傻萌的二貨,知道她是真傻,也不明言,隻道:“葉宿一直以為你不是葉迢迢。”
一聽這話葉迢差點被嚇死,“他是怎麼知道的?可是他怎麼沒有揭穿我?難道還有什麼陰謀?”
葉迢沒指望段小宇能給她答案,自顧自猜想,越想越覺得葉宿不是什麼好人,跪在禦書房外為她求情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段小宇略嫌棄的打量了一遍形容有些狼狽的葉迢,道:“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再說吧,身上味兒太重,可能是影響你智商的一個原因。”見葉迢瞪眼,又道:“文雅一些,那些宮人都不是死人,現如今放在你身上的眼睛可不少,暴力的不要,漢子的不要,我怕丟臉。拾掇好了我再與你細說。”
段小宇的嫌棄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說的是“葉宿以為”,葉迢偏生理解成了“葉宿知道”,智商退化得不是一兩點。再者葉宿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想到“借屍還魂”這一層,那個少年公子,不過一直以為那個寄養在鄉下的小村姑葉迢迢並非自己親妹罷了。
而女子的眼睛,在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看到的往往比男人看到的更多更細致。
淨顏的敵視不是沒有道理,葉迢卻不知淨顏為何要害她。段小宇心知以葉迢的懶得性,是不會去深究的,最終不過以一個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敷衍自己,比如淨顏完全是為了姐妹情誼,替葉清冉出氣。
這姑娘尚武力,腦袋向來隻是裝飾品。段小宇搖搖頭,輕歎了一口氣,這好像是自己造的孽啊。
“給你個男人你都管不好,要是實在不行跟我過得了,表哥表妹一生推,再說現在不是沒血緣關係了麼。”空蕩蕩的大殿裏,鬢發花白滿臉怨氣的皇帝如是自言自語道。
則歡的心情一直未曾平息,腦海之中一直是那對看起來無比和諧的背影,姿態親昵動作自然顯得他就是一多餘的,可是那是他爹!那是他媳婦兒!
當時殿中那一群被驚呆的小夥伴都已經出宮了,這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估計如今京中已經傳開了,智慧的人們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喝著茶眼冒賊光,交換著自己知道的消息,然後一部公公兒媳勾搭史就出現了……
那畫麵太美,則歡不敢細想。
如今已是夜晚,則歡幾次欲見他父皇被拒絕,隻得往太後那裏去。他媳婦兒還在宮裏,據宮人言如今還在他父皇寢宮裏未曾出來,雖說他先前的表現貌似不太好,摸不準葉迢是否會原諒他,但是誰碰上這種事還冷靜得下來啊?
太後也正鬱悶著,一張圓圓的臉正憂傷的對著跳躍的燈火。
“唉,歡兒啊,聽宮人說你父皇看上你家王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據可靠消息,在人還沒嫁過來之前你父皇就起了心思了,派了人暗中保護,嫁過來之後又派自己親信之人多加庇護。唉,哀家現如今都不敢見葉老夫人了,你也看開些吧,百善孝為先,他是你父皇,你還能和他爭不成?再說你爭能爭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