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朵像是被烤焦的棉花糖,看起來黏黏糊糊。盛夏的荷塘被風吹起陣陣熱浪,知了也許是熱得受不了叫得格外淒慘。
這種鬼天氣居然還有兩個人在池塘裏泛舟,周圍密著這大片大片的荷葉,隨處可見大朵大朵的荷花,隻是身在這美景中的小舟算是寸步難行了。
“斯清,這裏蟲子好多,好討厭啊。”白潔驅趕著在她周圍亂飛的小蟲子,她今天穿著自己最喜歡的那件鵝黃的很仙的長裙,可是似乎有那麼點不對勁兒……
“呃……你不覺得這裏風景很美嗎?”蔣斯清在心裏暗罵助手小魏究竟是怎麼辦事的,不就是讓他找個浪漫的地方嗎?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美…但是這裏好熱啊,還有很多蟲子好討厭啊!”白潔用手扇著風,她快熱死了,還有嗡嗡嗡的蟲子飛來飛去,臉上的妝都不知道花了沒有。但是這個鬼地方是蔣斯清帶她來的她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都怪我沒有選好地方,讓你受苦了。”蔣斯清靠近白潔輕輕的自責道。
“沒關係,沒關係。斯清我沒關係的,你不要自責了。”白潔因蔣斯清的突然靠近,顯得局促。
“我沒有自責,我隻是想抱抱你。”蔣斯清說罷就抱住了臉紅的白潔。
撲麵而來的荷香,讓白潔眩暈不以,看來白潔已經陷入了蔣斯清的溫柔陷阱。
“斯清,我感覺現在好像在夢中,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白潔雙手環抱著他。
“怎麼會讓你感到不真實呢?以後你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我的真實。”蔣斯清說罷就吻了吻白潔的額頭,接著吻了吻她的鼻尖,還有,她的唇。
……。
機場。
“喂!爸,我已經下飛機了,你讓阿福來接我了?不用,文郝已經來接我了,你讓阿福自己回去吧,沒事兒,我已經看到文郝了……”一位身材高挑長發微卷的氣質女人,出現在機場裏。她腳穿八厘米的高跟鞋,墨鏡遮住半張臉,紅唇微啟,明豔不可方物,分明就是女王的樣子嘛,這氣場太強大了。
“白皎,這裏。”一位帥氣的男人向她走去。
“文郝!”白皎摘下墨鏡上前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真看不出來你那裏想我了。”文郝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反手緊緊的抱住了白皎。
“那這樣夠不夠想?”說完白皎在文郝的臉上親了一口,原來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也可以嬌媚。
“我們還是先上車吧!”文郝害羞了,真是一個羞澀的男人。
上車後白潔問:“我妹妹怎麼樣了?”
文郝答:“不好。”
“也是,我早該猜到!白潔那麼強的性子也不會好!”白皎歎了口氣。
“那我爸還好吧!沒有犯病吧!”白皎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起了青筋證明了她現在的緊張。
“放心吧!叔叔沒有事,有我在,你忘了?我是醫生!”文郝拿起了她的手使她放鬆再讓她抓著自己的手。
“謝謝你,文郝。”白潔握著她的手:“我不會放過他的!”她堅定的眼神讓文郝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勸白皎,其實白皎比白潔更加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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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郊外的農場。
“爸!”白皎一下車就看見等著她的白父上前一把抱住爸爸。
“唉!你還知道回來,如果不是你妹妹出事,你還會回來?”白父開始嘮嘮叨叨了,雖然他現在開心得不得了。
“好了!不要說我啦!妹妹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她。”白皎心裏很擔心這個妹妹。
“走走走,你去勸勸她,她都把自己關在房裏好幾天了,你是她姐,她最聽你話了。”白皎看著老了好幾歲的父親心裏一疼。
到了妹妹的房間,門是緊緊的鎖著的,白皎看了一眼爸爸:“她幾天沒有出來了?”
“三天了。”阿福接嘴道。
“三天?你們都沒有打開她的門?不是有備用鑰匙嘛?”白皎驚訝了,難道妹妹這幾天都沒有吃飯?
白父歎了口氣,瞬間又老了很多。
“文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皎問身後的文郝。
“不是!她不讓我們進去,進去她鬧著自殺。”文郝還沒醞釀好怎麼和她說才能讓她不氣得暈倒,阿福就已經搶著說出了口。
“什麼?你是說白潔自殺!她居然敢自殺?”白皎果然氣得火冒三丈:“我們白家的女兒會自殺?”
“唉!唉~”白父歎氣。
“阿福把鑰匙給我。我要去打醒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自殺!”白皎要拿鑰匙,文郝攔住了暴怒中的白皎。
“皎皎!你要冷靜,現在的阿潔不能承受你的怒火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去安慰她,去開導她。”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的下來?我妹妹為了一個男人要自殺。那個男人還拿走了我家的地!”白皎很生氣,要氣瘋了,之前在電話裏沒有說清楚,隻是告訴她白潔被一個男人騙了,沒說鬧自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