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為什麼不早說呢,你……”
歎了一口氣,沈國棟將自己的妻子擁進懷中,才忽然發現,她竟然瘦了這麼多。他覺得自己像個混蛋,怎麼會任由她與女兒獨自生活了這麼多年呢。
“我以為,你不愛我,所以才放你自由。可這些年,你看看你,怎麼會這麼傻呢?”
一邊說,一邊將懷中的妻子摟的更緊。
一直以來,他都不太明白自己的這個妻子。
衛蘭的家世很好,長相也極好,卻在那個時候選擇了自己做丈夫。不管從哪方麵來說,他都是配不上她的。可他還是很高興,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隻是,隨著後來的相處,總覺得妻子心裏有事。慢慢地,他開始懷疑,懷疑妻子嫁給他的動機,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是一個替代品。他是個男人,還是個雄心勃勃的男人,他的自尊心,不比任何一個身處高位的男人少。
在妻子麵前,他卻始終覺得自己是卑微的。像是她給他的幸福的感覺,她給他的那一個溫暖的家,都如同施舍的一般。
他害怕,害怕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終究有醒的那一日。
而女兒的血型,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他崩潰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妻子,甚至連解釋都不願意給一個,隻是忙著她的工作。原來,他在她的心中,竟是如此無關緊要的。
哀莫大於心死,那一天,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隻想灌醉自己,麻痹自己!而白歌,恰恰在那時出現。於是,一切都發生,一切也都不可挽回了。
這麼些年,他從未再碰過白歌,更不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心中,始終還存著一點兒念想,或許,妻子是有苦衷,或許,有那麼一天,她會同自己解釋的。
隻是,想不到,一等卻是這麼多年。
“媽,你說的這些,不是騙我?”
沈悠然聽衛蘭說完這長長的一段往事,忽然開口。
衛蘭苦笑一聲,“孩子,你覺得,媽媽有必要騙你嗎?”
沈悠然不做聲,卻是起身,走到了沈國棟麵前。
“爸,”這一聲,她叫的有些不習慣,畢竟好多年沒有叫了,但卻清脆而響亮。
“我隻有一個爸爸,他跟我一個姓,這輩子,不管怎樣,我從未想過要改姓。”
“爸,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小心的蹲在這個沉穩的男人跟前,沈悠然這才發覺原來他的鬢角已經有了幾根白發。爸爸他,竟然老了呢。
沈國棟沒想到女兒就這樣親昵的蹲在了自己麵前,曾經,多少次,他悄悄讓司機驅車去學校,遠遠的看著女兒的一顰一笑,卻不敢上前。卻沒有想到,她還會這般靠著他,如此親昵,如同小時候一般。
伸手把女兒擁進了懷中,沈國棟眼角有些濕潤。
“啵啵,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再也不分開了!”
“嗯!”
用力的點了點頭,沈悠然吸了吸鼻子。
“啵啵,你跟叔叔阿姨再也不分開,我怎麼辦啊?你是我媳婦兒啊。”
一個略帶著些委屈的聲音傳來,卻是付君昊故意在那裏搞笑。
“你,邊兒去,哼!”
沈悠然摟緊了爸爸媽媽,心中滿是喜悅。
付君昊也就勢坐了過來,硬是擠著擠著同她們擠到了一起。
在這件事情之後,沈家一家三口團圓,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特別是沈國棟,平日極為威嚴的他,竟然在作報告時嘴角微微揚起,讓一旁的秘書看的目瞪口呆。
沈國棟與衛蘭的感情,比之前更好了不知道多少,或許雙方都覺得虧欠了對方,搞到兜兜轉轉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耽擱了這麼多年。於是,拚命的都想要對對方好,明明是老夫老妻,感情卻如同蜜裏調油一樣。若不是有國家的計劃生育在那裏擺著,沈悠然真懷疑自己的老爸老媽會整出個弟弟或妹妹給自己。
這期間,沈悠然與付君昊的感情也穩定發展。
與此同時,她也遇到了兩股敵對勢力的強有力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