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又望到了躲在門內的李驤與田和。
“你是來救他們的?”王耙子問蒙麵人。
蒙麵人點點頭,並不應聲。
“你是來抓他的?”王耙子又問趙順。
“我是衙門役吏,在此辦差,無關人等休要阻攔。”趙順朗聲道。
王耙子冷哼了一聲,不再去看趙順,目光轉向蒙麵人。
“你,我一定認得,否則,就不會蒙著臉了,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龍溝村,除了堂裏的兄弟還能有誰?你究竟是哪一個?”
蒙麵人沒有回應。
王耙子又端詳那六名刀手,一個都不識得,不禁皺了皺眉,轉眼又去瞧門內的李驤和田和。
“如果你是堂裏的兄弟,想救他們倆,可以啊,隻來向我要人便是,何必又蒙臉又動刀的?看看,還傷了我幾個弟兄,你這就把事情做壞了,不僅救不得他們,你們也走不得了。”
蒙麵人發出了笑聲,帶著譏諷的笑。
王耙子也隨之笑了,隨著王耙子的笑聲,老五走向蒙麵人,他的手裏提著一柄長杆斷纜斧。
兩人沒有搭上任何話,在眾人還打算稍做等待時,兩人已交上了手,隻一刹那間的震響,兩人又各自分開了。
蒙麵人手裏的頂門杠不見了,門杠在剛才的一撞之下斷成兩截,已被他丟了,他伸手自身後拔出單刀,橫在身前。
老五在暗暗咬牙,木杠在他的斧劈下立刻就斷成了兩截,可蒙麵人沒有將手裏的半截木杠隨意丟掉,而是反手擲向他,他雖然躲得及時,但杠梢仍掃到了他的肋骨,他感到了劇痛。
兩個人再次兵器相交時,蒙麵人的刀就有意躲避著斧鋒,更多的是身形的輾轉騰挪,顯然,對方的力量令他也心有餘悸。
即使是躲著對方打,蒙麵人也占盡上風,一則是老五一開始就受了擊傷,再則,斧力雖大但顯遲笨,幾合下來,老五已經氣喘喘。
這邊的老四提一條鐵箍大棒衝上去,也不多話從一旁夾攻蒙麵人,蒙麵人見對方多一幫手,發出一陣冷笑聲,絲毫不怯,舉刀接架。
三個人團轉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時間略久,蒙麵人漸落下風。
王耙子心急,道,“老三,你上,我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李鳳忙從後側站出,止道,“慢著,大哥,對方一人應戰我兩人,論道義我等已經先輸,若再施以圍攻,與無賴惡徒又有何異?”
王耙子大笑,“兄弟,你太厚道了,道義是在場麵上做給人家看的,在這種生死關頭,怎樣能勝就怎樣來,還管他什麼道義不道義的,你們當兵打仗的不是也講用計用謀嗎?用那些陰損伎倆難道就是講道義?話再說回,咱們本就是惡徒,不用惡招,怎能在這四水洛陽紮得住腳?”
李鳳默然無語。
老三挺一杆穿魚鐵叉就要上前助陣,李鳳忽地一退,擋在老三身前。
老三一愣,正不知所措,老二在後麵卻冷冷地笑道,“你果然是來臥底的。”
王耙子也是一驚,看看李鳳又瞅瞅老二。
老二指著門內的李驤和田和,對李鳳道,“你是來救人的,但是你不知道被救的人藏在哪裏,所以就又進獻來一個,使這位蒙麵兄跟隨到此,是不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