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你就是那個戰勝了陳黑龍的煉丹師扁鵲?”
色狼麵色陰沉,抬頭仰望著頭頂上方的一鷲一人說道,對於這突然出現在實現之中的羅修,他倒是感覺到有些棘手。
一股不好的念頭隨即浮上心頭。
扁鵲,如今天典皇城中最為神秘的通緝犯,別的不說,光是那驚人的賞金額度都已經水漲船高,達到了讓人為之垂涎的地步。
“哥,看上去這次算是碰上了硬茬,我們倆個好像不是他的對手!”
眉頭一皺,蕩虎小聲地呢喃道。
“不是好像,若是我們和他硬碰,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勝算……除非……”
“除非什麼?”
幸喜若狂道,麵對這話語中的轉折,一時間蕩虎的雙眼中精光大閃。
“除非……放出我們上次在黑市購買的那一具屍偶!”
‘色狼’呢喃,嘴角低估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做為保命的手段,但是屍偶的價值太過昂貴,除非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願意使用他的。
思索過後,終於,他抬起頭,向著頭頂上方的羅修求和道。
“扁鵲,你和我兄弟二人並非血海深仇,要不這樣,你放我兄弟二人離去……我兄弟二人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欠下的人情日後定當加陪奉還!”
“可笑!”
羅修仰頭大笑,隨即拍了拍腳下的白背食屍鷲王。
“鷲王,你說我該拿他們怎麼辦?”
“大人!殺了就行,說這麼多話,簡直就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對於雙手背後,佇立在自己身上的扁鵲,它那可是極為忌諱的。
一想到之前他血虐自己的事情,下一秒,它不禁感受到菊花一緊,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看見沒,不是我不想放過你們二人,要怪就怪命不好,遇見了我罷!如今,給你二人一個選擇,要麼自裁,要麼就是被我”
“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兄弟二人心狠手辣了,拿命來吧!看屍傀!”
隻見‘色狼’一聲大吼過後,隨後大手一揮,隻見白光過後,事先早已準備好的三角旗幟脫手飛出。
屍偶,顧名思義,正是利用屍體製成的傀儡,不僅保留了死者生前的勢力,甚至在經過各種手續煉製後等到進一步提升,但是其中需要花費的天材地寶數不勝數,一般的小家族根本沒有這樣的財力物力。
屍偶的劃分極其複雜,大部分的屍偶都是由令棋所掌控,但是也有少數罕見的屍傀是由宿主直接掌控。
顯然眼前的‘色狼’剛剛透射而出的旗幟正是第一種。
三角旗幟落地,肉眼可見,三角旗幟直接幻化成一位身形魁梧高大,樣貌卻極其俊朗的男子。
麵部猶如刀削斧鑿,線條極其優美,唯一遺憾的是哪僵硬的麵部肌肉,一眼望去,隻見他一身重甲包裹的身軀筆直的矗立在地麵,眼神空洞,宛如一具雕像。
“謀殺中幸存的人適合生活在白夜,用濃墨的黑暗偽裝自己,與人世間情愛所斬斷,應該不再觸碰煙火,應該不再頷首淪陷,像一把淬滿毒藥的匕首,光芒幽冷乖張,可遇到了你,我寧願把毒藥換成蜂蜜,醫毒並施,可否治一治你不愛我的心……”
屍鷲之上,他喃喃自語,像是著了魔的鬼怪,夾雜著漫天的煞氣呼嘯而來,霎時間,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羅修微眯著雙眼,滿頭秀發隨著空氣的流動愈加狂烈,透過額頭的青絲,他死死地盯著腳下的屍傀。
嘴角輕啟,露出一抹嗜血的凶光。
殺意,濃稠到猶如一片化不開的血。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肆掠的陰風驚恐著,咆哮著,就連原本璀璨的紅日,眨眼間也都變得黯淡無光。
羅修拂過跨在腰間的餅狀藥箱,隨後憑空取出一小瓶水滴狀的藥瓶,那瑩綠色的藥液此時卻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魘。
“殺!”
屍傀沙啞的呢喃著,語盡,荒古之力蜂擁而出,縱身一躍,啪的一聲飛離了地麵,腳下的磚石支離破碎,細密的裂縫猶如蛛網般蔓延向四周。
“小心!”
羅修急忙示意白背食屍鷲王拍打著翅膀竄到一旁。
然而在那屍偶的極速下,還沒等到鷲王做出任何反應,隻見黑光一閃,“轟”的一聲,碩大的鍋蓋拳頭撼在了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