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頷首,道:“大哥所言極是,隻是……”
“沒有什麼隻是,既然生在了風家,那他就有義務為了更多風家人的利益做任何事,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也不是他能反抗的。無須再多言!”
說道最後,老者語氣中已有幾分嚴厲意味,剩下三人頓時咽回了到了嘴邊的話,互相對視,雖然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憂,但臉色卻都是無一例外的堅定之色。
……
……
林宇走在在那夜之後明顯不敢過於接近他的四個學生前邊,神色平靜。
對於幾個學生的懼怕和掩飾的不太好的厭惡,林宇已經習以為常,在他看來,這隻是還沒有適應新身份的轉化帶來的問題,在這遺跡中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教會這幾個小白何謂“修士”,或者何謂“超越者”!
走在後方的幾人,李弘與江辰走在最後,兩名女生在他們前方,李弘的眼神時不時流連在蕭荼身上,並不時從帶著占有欲的火熱變成掙紮之色,江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默不作聲。
新身份,新世界,新能力帶給他的震驚不亞於十九世紀的人們第一次聽說達爾文所謂的“進化論”時的心情,就算自詡接受能力超過許多同齡人,也一時半會難以轉變,在湖邊對幾個死去道士的搜身也隻是因為曾經看過的小說中,有著這樣的情節罷了。
眼神中有些複雜,看著最前方步伐穩定的林宇,又想起那夜那雙不見絲毫抖動,端著槍支的雙手,心中有一抹寒意,更多的則是對這樣一個自己的同齡人為何會有著如此強大的神經和心性的好奇,和一絲他不願意承認的嫉妒之情。即便對那個所謂的“超越者”世界了解不多,但僅憑本能就可以想到,就算在那個與常人認知中完全不相同的世界裏,像林宇這樣的年輕人,也肯定在極少數。
心中抱著這樣的心情,江辰一直仔細地觀察著那個幾乎顛覆了他對同齡人認知的於麟,然後越來越多的驚訝充斥他的心中。
比如那個一直走在最前方的同齡人,每一步跨出的距離似乎都是相同的,而前進的速度幾乎一成不變;比如每一次在他們之中身體素質最差的蔣雯快堅持不住時,他都會主動的停下腳步,默不作聲地等著他們恢複體力,而每一次休息之間的行進,都會最大地壓榨他們幾人的腳力,但卻永遠不會觸及到他們的極限;比如那把驚鴻一現的狙擊步槍是被拆成幾部分和零件放進袋中,而一次偶然機會,他提出要試一試作戰背包的重量,而於麟隻是笑了笑,最後在他的再三要求下,那個看起來並不沉重的背包甫一入手,就讓經常鍛煉的他兩隻手都拿不住,整個人都向前傾斜,要不是於麟出手拉住,恐怕他就會直接被那個讓他感覺如同掂著一塊鐵塊的背包直接帶到地上,而在那次之後,一直嘴中抱怨,在林宇夜中殺人後更是變本加厲的蔣雯終於閉上了嘴巴,望向林宇的目光,更是變得讓江辰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寵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