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這水聲卻越滴越快,越滴越快,突然…
啊!
那巧嫂子叫了一聲,隻把聽故事的眾人嚇了個車仰馬也翻。
“怎…怎麼…回事…”錢娘子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問道。
“我這怕你們聽了恐怖,刻意打斷呢!”
巧嫂子哈哈一笑,說道。
崔豔豔就聽崔三丫小聲嘀咕一句:“屠戶沒嚇死,你都把我們給嚇死了!”
開了個玩笑,巧嫂子繼續說道,突然屠戶的小兒子叫了一聲,喊著:“爹爹你好臭!”
臭?
那屠戶愣了愣,要知道他一天裏全宰了豬,豬身上的味兒自然不好聞,就算換了衣裳,洗了身子,可味兒多少還有一些。
他便不樂意了,想老子整天又苦又累,你這個崽子竟然嫌臭。於是他抬起腳,就往小兒子屁股上踹。
又是突然啊的一聲,他旁邊睡著的婦人也翻身起來。
“誰尿啦,尿老娘臉啦!”
一陣磕磕碰碰,屠戶家的燈終於點著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把人嚇死了。隻見炕上,三人的枕頭下已經被血滲透了,滴滴答答的聲音,正是血從天花板滲下來的聲音。
那臭味,正是血的腥臭味兒。
屠戶一陣氣憤,他把燈舉高,好望是誰給他的房梁上倒豬血。
是的,這血正因為是豬血,那屠戶才沒有被嚇到。
就在他將燈舉高時候,一張眼瞪的非常大的豬臉啪的摔下來,直直砸在他頭上,他嗚嗚隻叫,那豬頭像是長在他身上一般,誰拔也拔不開。
咳咳!
巧嫂子輕咳一聲,潤潤嗓子。
“後來呢,豬頭取下來了嗎?”有婦人連聲問道。
“拔不下來啊。”
巧嫂子似是有些累了,隻回答著問題,不講故事了。
“真笨呀,那是豬頭又不是他的頭。”崔三丫脆聲道:“用刀子將豬頭劃開不就行了嘛!”
嗬嗬!
巧嫂子冷笑一聲,“你想的別人為何想不到,那豬頭套在屠戶頭上,就像是自己長出來的一樣,別說用刀子劃開豬頭了,就連劃破點皮,屠戶都嗷嗷大叫呢。”
那…
崔三丫愣住了。
“那個老神仙趕到了嗎?”脆生生的一句從她旁邊問了出來。
巧嫂子眯著眼睛,見是崔豔豔,她於是說道:“說也真是奇怪,隻聽梆梆幾聲響,那擊著竹片的老神仙就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一時之間噓聲一片,沒想到這老神仙撚了個什麼法子,那豬頭嗖的一聲便朝空中飛去,變成青灰消散了,屠戶也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了。”
“啊,那老神仙是不是會說那豬頭是邪祟什麼的,他已經將邪祟全部攆了…戲本子都這樣演的。”
崔三丫立馬接了一句。
“你可又錯了。”巧嫂子嗬嗬又是一笑,說道:“那老神仙這回可沒說什麼,隻是衝詫異的眾人點了頭,便走遠了。這次,依舊是走到牆角,便消失掉了!”
“那屠戶為啥會有豬頭找上他啊?”有婦人忙追著問道。
“怪也怪屠戶平常殺豬太過於殘忍,豬雖是畜牲,可也有怨氣,太重的怨氣集到一起,就成了這要命的豬頭了!”
“那以後屠戶豈不是不能殺豬了?”
“哪能啊!屠戶也是人,是人就要生計,殺豬雖殘忍但也不能看全家老小餓死絕了種的好啊…隻屠戶反省自己以往種種,殺豬時盡量讓豬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