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級法庭辯論6(1 / 3)

我不替自己辯護

1926年7月13日

我不替自己辯護!這個指控我的訴訟案是含有政治性的。因此,我覺得需要在這裏很清楚地敘述我的信仰和我的觀點,這是很自然的。

今天,勝利的反革命分子不惜用一切力量來誣蔑匈牙利勞動人民的革命、無產階級專政和領導者的曆史。但是,他們白費了力氣。反革命激起了匈牙利勞動人民的戰鬥性。艱難困苦隻能增加他們對於社會主義革命的留戀。

我想談談起訴書特別強調的兩個問題。起訴書有一處指出參加第三國際就等於希望用武力來消滅全人類的文明。

(檢察官:這是完全正確的。)

與此相反才是正確的。可笑的是,我們必須對這個指控作駁斥,而正是我們,為了共產主義,希望保全階級文明的價值。原來現存的文明是資本主義的產物;不是進步中的資本主義的產物,而是衰亡中的資本主義的產物。在資本主義的帝國主義階段,資本主義生產既瀕於破產,這就自然地牽連到整個上層建築、人們稱之為文明的一切的破產。恕我在這方麵不多發揮。最近時期,我們已經看到,不僅在匈牙利,而且在全世界,這個文明的主要角色,學者和大學教授們,都生活在貧困之中,簡直淪於乞丐狀態。今天新富翁拿1847年時對待裴多斐提到的“匈牙利紳士”的同樣態度來對待這個文明的主要角色,匈牙利紳士在那時候就是代表衰亡中的封建文明的。我們可以用同樣的態度說明今天的資本家,他們輕視大學教授,因為他不懂得資本投機的藝術,因為他不知道人們怎樣運用匈牙利和奧地利的克郎,運用法郎或其他金融花樣,可以大發其財。

我們對待科學的態度完全不同。我們對於文明有另一種想法。匈牙利公社雖艱難困苦,滿目瘡痍,卻實行了偉大的文化工作。連反革命的著作論述匈牙利無產階級專政時也承認這一點。所以,人們不能單純地說我們要消滅人類的文明。恰恰相反,我們要產生一個能成為人類財富的文明。階級社會的文明並不屬於全人類,它是統治階級用來維持政權的特殊文明。

另一個問題是革命的恐怖問題。

我們被控的首要一點就是:如果沒有反對資產階級的武裝起義,我們的計劃就無法實現。這是正確的。我們承認我們是這個真理的擁護者。每個新社會都是靠革命才誕生的。請檢察官先生向我指出哪個近代資產階級國家不是從革命中誕生的?盡管這使得檢察官先生表示怎樣遺憾,這仍然是事實。革命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取得政權的階級,為了維護剛剛誕生的新社會的利益,不得不采取整套自衛措施,包括恐怖在內,這是很自然的事。任何革命在其發展的某一階段都要藉恐怖以自衛。產生資產階級民主的英國革命和1848年的匈牙利革命完全一樣,都曾利用過恐怖。法國大革命、1917年勝利的俄國革命以及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都一樣。

當我們奪取了政權的時候,我們的首要問題就在管製無數憲兵、警察和資本家,由於他們在戰前和戰爭中所犯的罪行,工人們要對他們算賬。我們正在抵抗外來的帝國主義者的攻擊,而資產階級竟在我們的背後向我們猛撲。無產階級瀕於危急的時候,我們就不得不依靠恐怖了。對於無產階級革命,恐怖本身不能成為目的,而隻是一種手段。在公社以後的四個半月期間,勝利的反革命所殺害的生命至少10倍於無產階級為了對付反革命活動而槍決的反革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