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很平常的夏日中午。
越姌後來回想了無數次,她的人生原本可以過得簡單平凡,如果不是金沫沫跳出來的話。
賣胭脂水粉的小鋪子前,不知是可以稱之為豐滿還是肥碩的滿臉白粉地胖女人尖叫著:“奴家這個鋪子可是豔香樓裏的名貨!凡是用了這些的女子呀,一個個都美豔四方!”
賣魚的也不甘示弱:“老子這個鋪子裏的魚都是新貨!遠海域的新魚!快來買啊…”
……
好嘈雜的街市…
越姌很想離開,但是喬哥哥叫她在這裏等的…
突然,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什麼人撞了一下。
是金沫沫。
平靜地道:“喲,是沫沫。真是湊巧,在這裏遇到你了。”
金沫沫撇她一眼,竊笑了一下隨即立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道:“哦!原來是越姐姐…真是湊巧呢,喬哥哥叫我來這裏等他的,你怎麼也來了?”
越姌驚訝了。這次和喬然約定好的,明明隻是他們兩人來的啊,怎麼可能叫金沫沫!
微笑了一下,道:“湊巧吧。可能兩個人都叫了。”
金沫沫似乎很不滿意如此平靜的她,又說道:“那,喬哥哥叫你幹什麼呢?”
越姌的微笑,到這時候有些掩不住自己的欣喜,微地紅了臉頰:“喬哥哥叫我來…說喬家和越家定親的事。”
金沫沫聞言,似是怒了,雪白的齒咬住那紅嫩地特地擦了不少胭脂的唇。但隻是一瞬的生氣顫抖,細眼眨了眨,便顯出一副吃驚和受傷地樣子:“越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啊…嗚嗚,沫沫知道你喜歡喬哥哥很久了,可是明明是我們金家和喬家定親的啊,你這麼說,難道想哄騙喬哥哥和你在一起嗎?…嗚嗚嗚,沫沫知道越姐姐很不開心是沫沫不好,可是越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越姌呆住了。
她完全沒料到金沫沫會出此言的。
她怎麼可以那麼說…她怎麼可以…
附近有馬蹄聲…喬然來了。
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越姌勉強微笑地看向喬然。
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笑而感到不滿,金沫沫憤怒地斜視她一眼,轉而溫軟柔弱地對喬然道:“喬哥哥~”
喬然驚訝地看了看一臉溫軟笑容的金沫沫,道:“沫沫?…我好像今天沒有邀請你啊。”
金沫沫頓了頓,撇了越姌一眼,聲音中滿滿得委屈:“喬哥哥,沫沫今天隻是湊巧遇到越姐姐。不料越姐姐竟然以為沫沫是來和越姐姐搶喬哥哥的…嗚嗚嗚,然後就猛地撞了沫沫一下,沫沫好疼哦!”
喬然下馬,將金沫沫護在身後,似乎不這樣越姌會將她如何:“沫沫隻不過是湊巧路過罷了,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妒心十足!”
越姌瞪大了雙眼,她不敢相信,喬然對她的信任隻有這麼一點…從小的青梅竹馬,全憑金沫沫一言之詞,便出口這般。
金沫沫用眼角得意地看了看她,撒嬌似地對喬然道:“喬哥哥,沫沫聽說你要定親了,沫沫不要喬哥哥離開沫沫!”
喬然的眸光隻是一頓,就毫不猶豫地笑了:“哈哈,你搞錯了吧,我的…”說道這裏,喬然的神情複雜了一下。
越姌冷笑,原來,還有一點點人性在他心中。
自己是怎麼看上這樣的人的呢?
終於,那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微笑地看著金沫沫:“未來的夫人。”
…
看著金沫沫得意的笑臉,看著她和喬然親熱,越姌隱隱地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碎了。
終於,10年的情,敵不過金沫沫妖嬈得笑。
她沒有想到…真的想不到…從小玩耍無間的喬然,她的喬哥哥,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輕易地說出這種話。
原來,拋棄可以如此地…隨隨便便。
真的是隨隨便便呢。
越來越覺得自己多餘的越姌拚命讓自己笑:“不定親,也可以。真的。”
沒有感情而在一起,是完全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