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熙郡主帶領她們三姐妹隨意的走著,時不時的介紹幾句,什麼珍寶閣啦、藏書樓啦、伯牙閣之類的。宋雪卉和宋映菡走在後邊,新奇的看著奇山異水的王府景致,滿臉的豔羨,宋清玉上一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侯府也不曾遊覽過整個府邸,也是新鮮的很。
小冷風颼颼的刮著,溫熙郡主覺得有些冷,便說:“讓我的大丫鬟給你們引路吧!我有些乏了。”
宋映菡搶著說:“郡主姐姐去歇著吧!客隨主便。”
宋清玉並不介懷,微微笑著說:“恭送姐姐。”行了個福禮。宋雪卉和宋映菡也連忙行禮。
溫熙郡主看向宋映菡,心裏琢磨著:呦,又一個不消停的。不過這又關自己什麼事呢!懶得理這幾個小嘍囉,輕移蓮步,款款而去。
溫熙郡主的大丫鬟鸞雪笑著施禮:“奴婢是郡主的大丫鬟鸞雪,幾位小姐隨奴婢來。”鸞雪接替了郡主的事,帶著她三個遊園子。
宋清玉看見有一株梅花,竟然長了花骨朵,新奇的很,駐足不前,踮起腳尖輕輕的聞了聞,有一股子淡淡的梅香,正陶醉著,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摟著她,把她迅速的拖走了,隻發出“唔唔”的聲音。一切都非常快,走在前麵的宋雪卉和宋映菡並沒有發覺,隻有一個小丫鬟在鸞雪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鸞雪很是詫異,快速的掃了宋雪卉和宋映菡一眼,又展開笑顏說:“小姐們跟奴婢去暖閣喝點熱茶,吃點果子吧!”
宋雪卉正覺得冷,忙說:“勞煩姐姐了。”
宋映菡不屑的看了宋雪卉一眼,跟奴婢稱姐道妹的,丟死人了。
鸞雪笑著說:“不必客氣,請隨我來。”
宋雪卉下意識的轉身去喊長姐,卻不見了宋清玉的身影,“咦,長姐呢?”
鸞雪連忙說:“郡主把她叫走了,咱們不必管她。”
宋映菡嫉妒的很,暗暗的下定決心,也要一鳴驚人。
宋清玉懸空的雙腳亂蹬,心裏害怕極了,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在王府擄人?
終於,她身後的人鬆開了手,嚇得宋清玉環抱著自己,委頓在地。往後一看,竟是周尚卿!
周尚卿插著腰,臉上揚起得意的笑:“怎麼?怕了?”
宋清玉覺得他不可理喻,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拂去身上的灰塵,靜靜的站著,清冷的說:“小王爺的玩笑開大了,不知您有何見教?”
周尚卿眯了眯狹長的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唬了她一跳:“放手。”宋清玉委屈極了,覺得他莫名其妙。
周尚卿臉上雖笑,吐出的話語卻很是冰冷:“最惡心你這樣攀龍附鳳卻還假裝清高的人!”
“你…”宋清玉的雙眸立即紅了,“我沒有!”
“怎麼?還敢狡辯!”周尚卿將她重重的推到牆壁上。
宋清玉隻覺得脊背生疼,捂著幾乎青紫的手腕,將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小王爺,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想解釋什麼!”
周尚卿雙手交叉環抱胸前,不屑的說:“少給小爺假清高,祖母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
宋清玉怒極反笑:“你是皇家貴胄,我是小官的丫頭,小王爺看不慣我,離我遠一些就是了!”
“好個嘴硬的臭丫頭。”周尚卿一把摟住她的腰,足尖一點便飛了起來。
嚇得宋清玉大聲尖叫,周尚卿將她帶到一棵大槐樹的枝幹上。嚇得宋清玉緊緊的抱住身旁的枝幹,周尚卿樂得哈哈大笑:“還敢嘴硬嗎?”
宋清玉不說話,慢慢的蹲下,如受驚的小鹿一般。
周尚卿覺得有些無趣,便不再捉弄她。轉身飛落到地麵上,抬頭叉腰笑著說:“再見嘍!臭丫頭。”大搖大擺的走了。
宋清玉無語的很,又不想和他計較,這樹約莫三米高,跳下去有危險,不跳下去又不會爬,隻能等過路的奴才奴婢過來後救她了。
一手抓著樹杈一手裹著披風,打了一個噴嚏。好冷好冷,不知是什麼原因,竟沒有人路過,難不成是周尚卿不許人過來,就為了戲弄她,這麼冷,會凍死人的。
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宋清玉覺得,這次一定會得風寒,母親懷了弟弟,外祖父一家的噩夢也快要來臨了,萬一自己病了,就得養很久很久。周尚卿,你是我的冤家麼?
寒風變得刺骨,宋清玉覺得腦袋昏沉,差點掉下去,太危險了。這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竟是匆忙趕來的周尚卿。
周尚卿飛身而起,落在枝幹上,抓住宋清玉的手腕。宋清玉的手腕依然青紫,忍不住“嘶”了一聲,周尚卿看了一眼,忍不住翻白眼:“女孩子就是這樣子,太嬌弱了。”一把將她拽起來,摟住纖腰,飛身而下。將自己天青色的大氅披在宋清玉身上,緊緊的裹住她的身軀。宋清玉本想推開他,又思及自己的身體,就默默的承受了。周尚卿尷尬的說:“呃…本想給你開個玩笑,結果父王逮住小爺就問功課,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