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玉先行了禮,走過去一看,太傅也正好寫完,是五個字“家和萬事興”。
宋清玉歪著小腦袋,俏皮的說:“外祖父怎麼寫這個?”
“家和萬事興,聽著簡單,做起來不易啊!”趙太傅微微歎氣。
“外祖父可有煩心事,不如說出來,讓玉兒聽聽。”宋清玉疑惑的說,這據她所知,趙府內院由外祖母震懾,由大舅母把持,一向和順,外祖父怎麼會歎氣呢!
趙太傅笑著說:“這是朝堂上的事,女兒家不會懂的!”
宋清玉抿嘴一笑:“祖父此言差矣,女子雖不能做官,但是博學多識的也大有人在。雖然玉兒年紀小,可是就事論事還是可以的,除非是皇家的事兒。”
趙太傅心裏一驚,還真被她猜對了。太子是皇後嫡子,可是最近貴妃的三皇子風頭更勁,太子黨和三皇子黨對掐多年,皇上卻坐山觀虎鬥,態度模糊。皇子太出色,是好事,可要是比老子更出色,那也是要忌諱的。
“小丫頭不要多言,外祖父叫你來,是問問你,你母親說是你提議要救濟饑民,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誰教你的呢?”趙太傅坐在太師椅上,示意她坐在錦凳上。
宋清玉輕輕坐下,腰背挺直,今兒還真是有事才來的,沒想到送上門來了。宋清玉眼眸一轉,脆生生的說:“外祖父,玉兒是救了兩個小女孩,才知道她們村裏,好多人的房子年久失修,壓塌了許多,生還的人逃到了京城,沒有飯吃,所以才會生生憐憫。”說點小謊還是可以的,外祖父又不會去問那菱兒草兒。
“嗯,今年的天很怪異,隻下了一場大雪,卻冷得很。”趙太傅也疑惑起來。
宋清玉想起了上一世年後的大雪,下了好幾天,這事若是搶在前頭預防立了功,外祖父一家,或許就不會那麼慘了。
“外祖父,玉兒記得以前是要下好幾場雪的,會不會現在老天爺攢著不下,然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一塊下呢?”宋清玉開著玩笑,卻仔細的觀察趙太傅的神色。
“嗬嗬,這事也許真有可能。”趙太傅笑著說,然後尋思起來,怎麼欽天監也看不透呢。
“那可壞了,如果下一場很大很大的雪,那麼窮人的房子倒了,又會砸到人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小孩子沒飯吃。”宋清玉語無倫次的說。
趙太傅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宋清玉見狀也不打擾,起身環視書房。
宋清玉早就想好了辦法,隻等著外祖父上鉤。宋清玉又疑惑的問:“外祖父,聽我救的那個小丫頭說好多人記在廟裏,也不知道那廟裏結不結實,會不會和她們家一樣倒塌呢?”
趙太傅聞言,皺著眉頭說:“防患於未然是好事,丫頭,如果今年真下大雪,你倒是立功了。”然後好像輕鬆了很多。
“怎麼會呢?下雪怎麼會是玉兒立功呢?”宋清玉假裝聽不明白。
“是外祖父沒說明白,總之,這次是多謝你呀!”趙太傅牽起她的手又說:“走,外祖父把你送到你祖母那裏,也該用飯了。”趙太傅心情好了許多。
宋清玉在門口披上大氅,祖孫倆一起去了章氏那裏。
一起用了飯,宋清玉到了自己母親的閨房,略略休息了一會,便告辭了。
趙氏正在睡塌上休息,聽到自己母親已經康健,非常高興,宋清玉看著趙氏有些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估摸著,母親是有身孕了吧,上一世,正是正月裏請的大夫,那時候都兩個多月了,到了二月裏,母親就逝世了。宋清玉心裏劇痛,想起來心如刀割。掩了情緒,宋清玉依偎著母親,小臉有些發白:“娘親,你不要太累了,注意身體。”
“母親沒事,淼淼放心,府裏的事,有婆子忙活,隻是這幾日覺得有些乏悶。”趙氏摟著女兒,心裏暖暖的。
“那就請個大夫吧!”宋清玉抬起頭,認真的說。
“沒事的,傻孩子。”趙氏不以為然的說。
旁邊的紫琴皺著眉頭說:“這個月,夫人的小日子沒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要不奴婢叫人去請大夫看看?”
趙氏略微一尋思:“也許是有些勞累了。”
“娘還是叫大夫看看吧!”宋清玉勸著說,也不能直接說,娘啊,你有身孕了,是個弟弟,過幾個月你就被人害了吧!
紫琴見趙氏還有些猶豫,便說:“小姐關心母親,真是孝順,夫人可不要寒了小姐的心。”
趙氏拍了拍宋清玉的脊背說:“好,娘就依你,紫琴去吧!”
“哎!”紫琴歡喜的去了。
宋清玉見狀,笑著說:“孩兒去學規矩,母親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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