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跳神裝神弄鬼了一番,靈位閣算是真正落成,蘇冰表麵上一副鶯鶯垂淚,哭得死去活來的樣,背後卻是心急如焚。要她進冷冰冰的靈位閣,幫些什麼也不是的死人守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現在是騎虎難下,逼得她根本沒有退路,整整兩日來,她多數呆在房中,不然就算有再多的眼淚,也不夠流。
房中,蘇冰憤恨的把下人準備好的孝服丟在地上,要在靈位閣中披麻戴孝三個月,簡直就是笑話。她緩了口氣,坐到梳妝台前,瞧著鏡中的自己紅腫的眼睛,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把靈位閣一把火燒了。可一切準備妥當,如不出意外,今夜就要移到靈位閣中守孝。去求伊晨風,於情於理都不合。再看了一眼自己狼狽的模樣,“砰”一聲,蘇冰直接把銅鏡摔到地上。
“主子,你沒事吧”,萍兒聽到房中的動靜,推門進去,也不敢多說,怕蘇冰把火全撒在她身上。
“出去,我現在什麼人也不想見”,蘇冰對著萍兒怒吼道。還好伊府中的格局是錯落而建,每座廂房之間都有些距離,如果不是有心,外麵的人一般也聽到裏麵的動靜。
“主子,小心隔牆有耳”,萍兒小聲的提醒道,怕蘇冰一個生氣直接把房子給拆了,那時候之前煞費苦心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把地上的孝服和銅鏡一起撿起,重新整齊的擺放起來。
蘇冰一拳用力打在梳妝台上,震得擺放在上麵的胭脂水粉來回擺動。雖然不再摔東西,不過心中的火卻在肆意的膨脹。轉向萍兒,突然眼睛盯住她握著的左手,“萍兒,你手裏拿著什麼?”
“剛才在院中的時候,看夏末如掉的,沒想到一個將軍夫人,居然帶這麼普通的銀製耳環”,萍兒口氣譏諷,把手中的耳環遞給蘇冰。一寸長的鏈子上鑲著半朵銀製梅花,再無其他修飾。
“一個兩個對靈位閣的事情那麼費心,看來是這幾天過得太安逸了”,蘇冰接過耳環,一個邪念閃過腦海,原本的怒意消失殆盡,換上的是一臉惡毒的笑意,清晨的白光之下,也讓人不寒而栗。
蘇冰重新做回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用右手尾指撫過略微浮腫的眼袋,不滿意的對著萍兒道,“再去幫我買些水粉回來,這兩天哭得我的眼睛都腫了。”
“主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萍兒見蘇冰突然轉化態度,換做一副閑適的模樣,眨眼功夫,與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看樣子,應該是有對策了。
蘇冰不禁的彎起嘴角,對著鏡中的自己諂媚的笑著,並未回答萍兒的話。對策。。。今晚,我就讓伊府好好熱鬧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