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震方冷哼一聲,將馬匹勒往一邊,對著韓陵說道,“神威兒郎,要麼血濺沙場,要麼逍遙江湖。死生無怨,像你這畏縮的性子怎能領悟神威絕學。你和大師兄先去,遇事放千裏信,我們來這裏不是來看熱鬧的。”說完一抖馬韁,向著軍陣走去,口中呼喝,“就地安營,進入營地二裏者直接捆綁收押。”
“是。”整齊,冷酷的回應,神威獨有的霸氣在一瞬間連成一片,這是神威堡獨有的軍陣之勢,但是氣勢瞬聚而散,收發自如,神威之勢可見一斑。
望著正在紮營和警戒的神威弟子,韓陵和笛遠都放鬆一口氣,向著弧形穀策馬而去,現在韓陵隻希望西夏軍隊沒有經過弧形穀,否則一切都會白費。
“大師兄,你我分開行動。我在明,吸引注意,大師兄準備應付來犯的江湖高手。”二人下馬,看著弧形穀出入口,韓陵對著神威大師兄說著,“且小心,今天回來的怕是不隻是想要得到靈犀穀情報的人,打聽白玉京的人怕是也會來。我們得迅速得手撤離,否則深陷戰局與我等不利。”
“……!”笛遠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韓陵的肩膀,整整身上的輕甲,背負的巨弓,一挽手中的長槍,身形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叢林之中。
韓陵將馬韁放在馬匹身上,摸了摸馬兒的鬃毛,輕趕一聲,自己的馬兒向著來時的路跑去,大師兄那匹漆黑如墨的馬兒卻是對著韓陵打了個響鼻,一癲一癲的向著叢林跑去,韓陵搖了搖頭,也不去阻攔,大師兄的馬匹是一種世間罕見的名駒,曰:紫電流光,飛奔之時仿佛是一道紫色的閃電,而得名。
不再理會那匹寶馬,韓陵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弧形穀道路上的路過痕跡,全是一些陳舊的痕跡,最早的也是半個月之前的馬隊留下的馬糞。韓陵深吸一口氣,看來他們還沒有經過此地。將心情沉靜,尋找一處低窪之地將身形掩藏其中,此處兩邊山壁凹凸不平,有利於攀爬,這正是韓陵的強項。弧形穀全長一百多仗,此處正是處在出穀地段,到了這裏護送衛隊的精神注意力都會下降,正是出手的最好時機,而且得手且能速速退去,即使失手也可快速攀上兩邊的石壁離去。
等待是漫長的,從天剛亮等到現在,已是下午時分,太陽越來越偏西,夕陽的影子照在韓陵隱藏的一側,這也為埋伏增加了難度,但是韓陵卻是一點也不急,對於這抹陽光,韓陵覺得很幸運,對於光明之處的景物人們總是下意識的忽略,反而黑暗更讓人在意。
太陽越來越沉,韓陵雖然平靜著心情與臉色,但是雙手確實緊緊的揪住身下的野草,如果此時失算,那所有的一切都會白費,所有的未來都是鏡花水月。時間消逝,黃昏將近,韓陵此刻麵沉如水,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是否是主將臨時改道,亦或者葉知秋的情報有誤,此時的心中隻有一股子戾氣在醞釀。
深吸幾口氣接著再一動不動的窩著,他除了等待別無他法,此時此刻韓陵真想前去打探打探,但是理智還是讓他沒有輕舉妄動,也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從地下傳來,聲音越來越近,逐漸的能聽到木質車輪與地麵接觸獨有的滾動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