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妖狼到死都不明白,竟然會在陰溝裏翻船。此時隻見白猿奄奄一息,而我則絲毫不敢鬆懈。能與一頭妖狼拚到如此,而且處於幼年,我想白猿至少是四階以上的存在。
突然父親的叫喚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沉默,我朝白猿身後的森林指了指,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顛顛撞撞的朝著密林之中走去。帶他消逝不久以後,我便大聲答應道:我在這裏,父親聞訊而來,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大吃一驚道:痕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我則大體說了一下,隻說好像兩隻妖獸在此大戰一番,待我到來時已經如此,隻是怕妖狼不死又在它的眼睛上補了一箭。對於白猿的事隻字不提,我不想爸他告訴父親,因為那隻白猿的價值對於任何人都是一個誘惑。
父親對於我說的話倒是深信不疑,隻是他的臉上陰晴不定,嘴裏念叨著,這裏這麼會出現三階妖獸。
爹?!你在思考什麼呀?三階妖獸,可以兌換不少錢幣了。
隻見父親長歎一聲說道:痕兒,有的事等你長大以後就會慢慢明白,人在江湖很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權利都是賦予拳頭大的人。
突然父親靈光一閃,臉上盡是興奮高興地說道:走,然後一把掄起妖狼朝著澗間奔走而去,雖然妖狼體型較重但對於父親而言卻不是什麼問題。由於驕陽狂躁加之大打獵的人本就相對稀少,所以父子二人一路狂奔也是相對安全,不多時,便出現在深山的溪澗之中,與初夏正午的相比,山澗之中的水倒是有些異常,冰冷的有些刺骨。
而我則緊跟著父親的腳步,在溪水的盡頭隻見一個碧水寒潭,寒氣繚繞。水麵似有寒冰漂浮。
父親隻說了一句:跳,便縱身一躍,紮入寒潭之中。而我也沒有多想,也是縱身一躍。
咚!兩者漸漸地沉如水底,這水潭好深,越遊越冷,到後來寒氣刺骨,我都快凍成冰條了,隻見眼前碧水突變,我一探頭竟然看見一處洞穴,裏麵有一塊極大的寒冰,我來不及驚歎,身上瑟瑟發抖,父親見狀,微微一笑,讓我張開嘴,隻見他揮動著手中的利劍,劃開了妖狼身上一道口子,妖狼的鮮血則緩緩流出。我則是一怔:活著時凶猛無比,死後也不過任人魚肉。
隨著妖血入口後,一股暖流洋溢著全身。而我則明白了父親的用意,隻是深深吸允著妖狼之血。而我則示意父親讓他喝妖狼的血,而他這隻是搖了搖頭,讓我繼續。其實父親的用心良苦我早就明白,隻是這一刻體會得是如此深切。然後他把妖狼得放於寒冰之上,把剩下的妖血收集起來,大部分至於水袋之中,小部分藏於腰間。然後讓我坐立於寒冰之上,待全身暖流消化後在行離開,最後父親朝我深深看了一眼,大聲說道:記住,此事絕不對第三者說起,便縱身一躍消失於寒潭之中。
空蕩蕩的寒冰洞中,隻有咕嚕的氣泡聲,和父親留下的餘音。
我本以為它傷以後就回回歸深山,隻是從那以後它老是在無人時候來山丘找我,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其實消逝的不是黃蝶,而是我那無邪的童年。
夕陽漸漸淡去,無盡黑夜迅速來襲。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