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聯邦高層,也沒幾個人知道,負有盛名的白靈女將軍,其實還是個賭鬼。哥舒兄妹以金紅麻醉自己來放鬆,白靈放鬆自己的方式,便是到各處賭博。
她並非嗜賭,而且從不豪賭。唯一的愛好,便是到這種熙攘吵鬧的大廳當中,以平常賭客的身份,與平常的人,斤斤計較的來賭博。隻有在這種環境下,她才可以將所有名聲和壓力拋開,痛快的做回自己。
也隻有她的左右手,坐她左邊的光頭男子陳勝七,右邊的年輕男子古雷才知道。享譽聯邦的女將軍,其實頗受盛名之累。
名聲越高,壓力越大。尤其是七年前與赤月星人一戰之後,軍方將她作為表率推了出來,大肆宣傳。到如今,白靈不僅是個將軍,同時還是聯邦明星,是聯邦所有男人心目中公認的女神。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一舉一動,指揮過的每一場戰鬥,都會被巨細無遺的呈現在聯邦公眾眼裏。作為明星,這無疑非常不錯。但是作為少將,戰爭的指揮者,她所受到的羈絆也可想而知。她隻能勝利,不能失敗。如果失敗,聯邦民眾接受不了,軍方將會臉麵無存,她自己也無法承受。
這次她提出的清繳海盜提議,已經進入表決的最後議程。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後,她的軍團,將會進攻到混亂星球附近。在這種時候,白靈提出親自去混亂星球偵查一番,除了顯得太過興師動眾,顯得情報機構太過無能之外,一切都合情合理。
其中真實原因,陳勝七和古雷當然了解:與那些政客扯皮,將軍承受了太多壓力和憋屈,她需要發泄。
這也就是他們三人會悄無聲息的進入混亂星球,在這惡念賭場一呆就是三天的原因。
姬烈就在這時進來,說了句:“加一個。”然後坐下,等著發牌。
白靈賭得正鬱悶,突然見加了個人,她抬眼看看,笑道:“加個人也好,手氣太臭,多個人多發輪牌,說不定能轉轉運。”
那倆合成人不樂意了,你拿個兩萬籌碼過來,我們這裏動輒上十萬的注,擺明來釣魚的嘛。可賭場規矩就是這樣,大廳無下限,隻要有籌碼,隨你上。兩人對視一眼,心說手氣正好,繼續贏一點再說。這小子不過兩萬,再怎麼贏,也影響不到場上局麵。再說這種古老的遊戲,會玩的都不多了,難得來個人,人多賭得更爽。
荷官得到幾人示意,開始發牌。
姬烈念力一動,刻意觀察下,幾人的牌底立刻清晰出現腦海,用這樣的方式賭博,如果還輸,那真是沒天理了。
詐金花以桌上最大的為贏家,其他全輸,輸贏多少就看你在自己牌上押注多少。假設姬烈這一把牌最大,他最多也就兩萬籌碼,全押上去,其他人全跟的話,最多也就贏到每人兩萬。就算其他人相互較勁,押注最高,也與他無關了。
所以這種僅僅翻一倍的古老賭法,刺激還是不夠大,玩的人相對較少。不過這種方式速度很快,一輪牌半分鍾的時間就能搞定,賭得時間長了,輸贏還是滿大。
五輪下來,姬烈丟出去五個籌碼,一把沒跟。
五人很快遺忘了他。
第六輪,姬烈全上,等幾人較勁完畢,一開牌,姬烈資金變到八萬五。其中古雷隻是丟了一片最小的籌碼打底,剛好夠荷官傭金。
第七八九十十一輪,姬烈還是沒跟。
到第十二輪,剩餘八萬全部押上,他的籌碼依舊很少很不顯眼,除了古雷,其餘四人壓根沒在意。然後姬烈的資金變成了三片金色籌碼。
他捏著三片籌碼,問荷官:“這些換成貢獻點的話,賭場不會扣手續費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