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君拂嫵將整座膳房清空和翠兒倆人在膳房裏大刀闊斧做了一桌子滿漢全席,兩人圍著桌子胡吃海喝整整一下午便將膳房積攢數月的鮑翅魚肚熊掌海魚全數吃掉!等膳房們在眾人灼灼目光下終於打開,吃得膀大腰圓的翠兒扶著同樣抱著圓滾滾肚子的自家小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來,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出了膳院朝偏遠蕭條的錦廂苑走去……
眾人直覺不好!往膳房裏一瞧隻覺兩眼冒金星——
整整一個月一整座閑王府的例菜食材啊!九十餘條海魚一十五雙熊掌三十八對飛禽一百零八珍惜植物食材全被吃掉了!
魚池——空了!
熊掌——沒了!
飛禽——絕了!
眾人——癲狂了!
“快去報告王爺!”管事的劉大娘扶著腦袋顫訛訛的靠牆坐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後麵一群廚娘也是花容失色,急得團團轉:“若是王爺追究起來可如何好?這麼多珍稀食材就是傾家蕩產咱們也賠不起啊!”劉大娘冷著臉:“這事兒……可不能咱們擔著!該怎麼說我去說!”在王府當差幾十年了頭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婢子!竟敢將王府的食材全數浪費了!這次不教那小蹄子吐幾口血出來她就不姓劉!
劉大娘顫訛訛的想起一個時辰前……
“膳房本侍女征用了!”這是某無恥侍女。
“區區一介三等侍女如何征用堂堂閑王府膳房?”劉大娘義正言辭。
可某侍女大言不慚:“王爺準了的!”
“那也不許用!”這是劉大娘拍案而起!
原以為這麼多人在怎麼也是萬無一失不是?誰知一轉眼等她辛辛苦苦從前院清點完新進果蔬回來,膳房便成了如此模樣……她恨啊!
遠在錦廂苑屋頂上睡午覺的君拂嫵不自覺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轉個身子繼續睡。
這邊閑王接到膳房被吃空的消息先是蹙眉再是疑惑:“想我堂堂閑王府竟連區區一小女子都養不起麼?她要什麼給她便是,怎的如此大驚小怪?”
劉大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不成樣子:“那婢子一頓午膳便將王府一個月的例菜食材全數浪費了,這晚膳的食材也不剩一星半點兒……不是老奴大驚小怪,而是這般囂張跋扈娟狂不知天高地厚將主子月例據為己有完事兒了還拍拍屁股走人將爛攤子全丟給他人的婢子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說著偷眼看閑王青筋跳動的額角,心中竊喜:這下總該讓那婢子狠狠吐血了罷?要知道為仆者最為忌諱的便是貪墨到主子頭上!每年因貪墨被主子杖斃溺死的婢子數不勝數,她就不信這次那婢子能逃過一劫!
“嗬……”閑王笑:“當真不是個省事兒的家夥!”他桃花眸子裏閃過一絲晦澀難辨的色彩,轉向身後的端木:“你且取三千銀兩給前門,去采購些食材回來。”再低眸:“至於那個膽大妄為將主子月例占為己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婢子?”
“杖斃?”劉大娘急不可耐的建議,閑王聞言身子一頓,低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慍怒:“那婢子調到後園做個粗使丫鬟罷!”
“後園?粗使丫鬟?”劉大娘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跪行上前兩步:“王爺這不合王府的家法呀!”可閑王抬抬手端木便推著輪椅進內院,遠遠的端木清冷的聲音傳來:“君侍女用食材是王爺首肯的,你且下去罷!”門口守著的幾個小廝便上前趕人。
劉大娘到底是見過世麵的,雖失了臉麵總好過丟了小命不是?連連磕頭退下,低垂著的眸子卻閃過一絲不甘……
當夜,月色朦朧。
一個黑影抱著梯子跳下高牆偷偷摸摸的往前街的“風月樓”而去,月光下儼然一名清秀的小公子!
“誒喲!又是這位小公子啊!”老鴇樂顛顛的迎上前舉著香帕對著小公子肩膀就是一拍:“今兒個可是到了新貨色,公子可要去看看?還是說公子今兒個還有好東西要?”昨天這位小公子帶著個小丫鬟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來參加了地下室拍賣活動,賣了好些銀兩呢!說起來也是個大金主了!可得好好招呼著!
說到“風月樓”除了地麵往上數三樓的紅粉佳人不得不提的便是地下室的拍賣,不管你什麼身份地位到了這兒都給換上統一的服裝戴上麵具,隻以銀兩定勝負!且,如此一來也避免了出地下室後劫財這一事項。
“昨夜說的雪山銀狐可是到了?”小公子輕車熟路的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往地下室走,老鴇一邊遞上黑色鬥篷銀色麵具一邊道:“到了到了!可是您也知道雪山銀狐可是千年難遇的靈狐!其血肉可解百毒,可謂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啊!今兒個為了這隻雪山銀狐來的人也是不少……小公子可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