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晏又說道:“倘若不是兩位姑娘心直口快,鄙人還不知被騙了。看來鄙人跟兩位姑娘也是有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鍾霓笑道:“你也不用多謝我們,至於我們尊姓大名,可不能跟你說,這叫天機不可泄露。”李棠有些生氣,道:“這小姑娘好生無禮,竟敢這麼說話!”鍾霓“哼”了一聲,又嬉笑道:“我不願告訴你們尊姓大名又是如何?難道你們便是天王老子,我非得要說麼!”施雲裳唯恐兩人爭吵不休,急忙拉住鍾霓,示意她不要再鬧。鄭晏也是一擺手,製止了李棠,對著施雲裳笑道:“那請問姑娘令尊貴姓?”施雲裳剛想說話,鍾霓卻咯咯一笑,搶先道:“告訴你雲裳姐姐的爹爹姓什麼,你不就知道她姓什麼了麼?你拐彎抹角的,就是要問我姐姐的名字,好生無賴。”鄭晏卻也不否認,隻是笑道:“原來姑娘喚作雲裳,那這位姑娘又如何稱呼?”鍾霓發覺自己說漏了口,吐了吐舌頭,喚道:“不要告訴他!”施雲裳瞪了她一眼,也不好過於無禮,隻得應道:“我姓施,喚做施雲裳,她是我表妹鍾霓,霓裳的霓。”鄭晏將施雲裳的名字默念了一回,卻也不再糾纏,行了一禮,道:“多謝二位姑娘,後會有期。”鍾霓望著宋晏的背影,對施雲裳調笑道:“雲裳姐,那個蠢蠢鈍鈍的公子哥兒像是看上你了。”施雲裳伸出指頭敲了敲鍾霓的額頭,嗔道:“就是會胡說八道!你倒是聽那小販說故事說多了麼,哪裏那麼多一見傾心的事情。”鍾霓搖頭晃腦地應道:“那可說不準,你長得這般好看,他看上你又有什麼稀奇的?那人長得倒是不錯,就是有些傻氣。”施雲裳有些臉紅,便要去打鍾霓,鍾霓一轉身,便躲過了。接下來的日子,施雲裳與鍾霓在街頭,便不時地遇見鄭晏、李棠二人。鄭晏每回都停下來,與姊妹二人打個招呼。施雲裳總覺得鄭晏的眼光是落在自己身上,覺得有些羞澀,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是想多了,便暗自取笑自己自作多情。轉眼眼,已是到了臘月二十九,臨近新春團圓之日。施雲裳與鍾霓又遇見鄭晏二人,鄭晏行了一禮,打了個招呼,道:“施姑娘、鍾姑娘,這麼巧!”鍾霓取笑道:“鄭公子,果真好巧啊,竟又見到你了!真是好巧啊!你說怎麼就這般巧呢?”她故意將著“好巧“二字,拖長了聲調,說著又悄悄瞄了施雲裳一眼,詭異一笑。施雲裳聽了鍾霓的語氣,又見她這麼一笑,便知道是在說鄭晏是故意來見自己,當即臉一紅,悄悄伸了手,輕輕一掐鍾霓手臂。鄭晏知道鍾霓在取笑自己,卻也不在意,隻是笑道:“在下過來辦些事,沒想到常常可以見到兩位姑娘。”鍾霓又笑道:“哦,原來是辦事兒呢,你今日又來買玉佩麼?買了多少對玉佩了?你是來買玉佩呢,還是來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