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在隔壁抱著小娃子,雙眼無神的望著門口的位置,腦子已經犯糊塗,什麼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也不知道當家的到底走沒走。
有時候幸福需要去爭取……
隻差那一步就能邁向幸福之道,要看人本身是否願意去爭取。
舍不得,野狼很舍不得老婆兒子,可麵對組織裏的人,他又無可奈何,不跟著回去,那麼受牽連的將是他最愛的人,跟著回去,那麼所有人都不好過。
這兩難的境地,他該可去可從?
當夫人帶著小娃子進屋時說的那句話,其實就是想告訴他,你不用為難了,我放你走,我會過的幸福,你不用擔心。
可怎麼可能不擔心?不想念?那心底深深的想念,是會讓人難受到死掉……
也許下定決心確定離開這裏,野狼慢吞吞的跟著走了,一步一回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家,心裏抽痛著。
即使剛剛分離這樣一會兒,那心底瘋狂的想念令野狼受不了,停下腳步,準備做一次抵抗,他自從進入這個組織就沒有反抗過,而現在他有愛人了、有兒子了……他要去爭取幸福,爭取自己想的一切。
別人感覺到他停下了腳步,斜眼看著他。
“怎麼?不想走?舍不得?”有人譏諷著他。
……
“對,我不想走了,也不會跟你們走了。”野狼說的很堅決。
“這是你不想走就可以的?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來人,拖著他走……”這個領頭的一聲令下,周圍幾個高手瞬間來到野狼的身邊,準備攻擊野狼。
原來所謂的拖走就是指武功的比試,直到最後寡不敵眾的時候、快要死掉的時候,被人像拿著垃圾一樣的拖走。
野狼懂這樣的規矩,因為他曾經也這樣對待過別人,組織裏麵做錯事的人,如果想要逃,或者不想認錯,那麼他們就會采取這樣的方法折磨到死。
如今這樣的事情也落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野狼別無選擇,要麼一個人孤軍奮戰到死,要麼殺了這些人,否則自己絕對不會妥協於這些人而跟著他們回去。
他要為了愛人和兒子爭取幸福的時間,哪怕機會很渺茫。
這一刻,又恢複到了曾經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他,麵對這些人,毫不手軟,也不會念在什麼組織的情分。
敵人一個倒下、兩個倒下……
風雲變幻,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過的不是很久、也許已經過了很久,總之,野狼的臉上,身上全是血跡,已然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隻知道,我要活著,我一定要活著,家裏有人在等著我,我不能倒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野狼這反抗、抵抗、殺人的動作方法成了機械的動作。
這群人裏麵也高手很多,打起來不分上下,那麼隻有動用腦子才能取勝。
漸漸地,自己的腳底下有屍體、有半殘不死的人,野狼感覺自己越來越迷糊,看人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也像是隨時都能倒下去一樣。
戰鬥還在持續著……
婦人懷裏的小娃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放下他,婦人走出房門,看著院子裏麵蕭條的場景,婦人真的很不習慣。
當家的走了,什麼都變了,就連這生活了紀念的地方也變了,變得不再是原來那樣,不再是院內這邊有你,院內這邊有我。
沒有送他走,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太狠了?說了狠話,令人徹底的傷心了?
身體不受控製……,婦人跑著追了出去,不可以,就算當家的還是要走,她也要追過去,哪怕隻是最後一麵……
追出來的婦人,遇上了戰鬥的場麵,
兩敗俱傷,對麵的敵人,也死了好多,野狼搖搖晃晃的身體已經有些站不住,卻還是有一份信念在支撐著他。
婦人,哭了,不要,不要在打他……
“啊……”一個帶著哭腔的大喊,婦人狼狽的站在這裏,那心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
其實,婦人是個巫女……她曾經的那個村子,所有人都會巫術,而他們的種族有規定,隻要離開村子,就是背叛的人,那麼那巫術不可以再用,否則會遭到天譴……
而這時候,婦人管不了那麼多了,那些能反噬到自己身上的天譴已經不是那種重要了,眼看自己的男人就要倒地,她怎麼可能還會在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