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說完,就已經被一隻手給擰住了耳朵,接著就看到一個一身挺時髦打扮的女子已經出來了,隻聽她說到:“那老娘就不漂亮了是吧,好歹我當年也是我們村的村花,嫁給了你這麼個死胖子,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是吧。”
她幾乎是一連串的開槍似得罵著朱明,接著對著我笑著說到:“小夏啊,回來了啊,歡迎回到生你養你的地方。”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問到:“你是?難道是,陳露?”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記得以前小學時,沒少跟胖子為了她的話題打架,當時我知道,胖子喜歡她,而我也有點喜歡她,因為當時覺得她可漂亮了,就象她說的,確實當年是我們村最漂亮的,當時聽姐說她嫁給了胖子,我還有點不信,可現在女兒都這麼大了,我也覺得挺驚訝的,而且她還顯得那麼的年輕。
她瀟灑的點了點頭,對著我說到:“怎麼我老了?”
我尷尬的笑著說到:“沒呢,還跟以前一樣漂亮,對了這是你女兒哦,真是聰明可愛,以後會象你一樣漂亮哦。”
陳露笑著就盯著蒲櫻說到:“這小媳婦這麼漂亮,打算幾時生孩子啊,我看你也該為你們夏家傳宗接代了,幾時結婚,打算在村裏擺酒席麼。”
我無奈的聳聳肩到:“再說吧,不過應該快了。”
終於回到了家,我有點不知所措,竟然成了四層小樓,讓我挺無語的,說是改新村,政府還補貼了很多錢,家家戶戶統一,所以連位置都變動了,我記得老姐以前隱約對我說過,隻是當時沒在意,沒想到,變化這麼大。
終於一行人在小賣部買了蠟燭,又在老一輩人那裏買來了念好的紙錢,這些都是老一輩一些信佛得人親自念的,傳說這樣的紙幣才能到死者的手裏。
這些紙錢是誦過經的,所以另有特殊意義,包括了市場上買的冥幣,都會有這樣的一個過程,這也算是鄉下特有的了。
來到父母的墳前,看著那些雜草,心突然有種不安感,其實按政府的實施計劃什麼的,這些山上的墳都快要被移走了,我低下頭就開始拔起了雜草,而蒲櫻竟然也跟著我拔了起來。
可就在我幾乎拔光時,蒲櫻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我利馬就轉身了,瞬間看到她的手指滿是血,我也不管有沒有泥,就含進了嘴裏,這刻我心疼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生長在大城市,不懂一些草的鋒利,壓跟沒想到吧,尤其是絲茅草傳說魯班發明鋸子就是按照這個絲茅草發明的。
等我拿出蒲櫻的無明指時,血已經不流了,我皺著眉頭說到:“你別拔了,你不懂那些草鋒利,那些草帶刺,需要小心拔,這絲茅草很利的,老一輩的人從小教我們別亂摸這些草,說有些人曾經被割到骨頭都能看到,說這草很利的。”
蒲櫻紅著臉點了點頭,而老姐這時也插話了:“小櫻桃,你還是別拔了,你一個城市來的大姑娘,白白嫩嫩的,別整的滿身傷回去,你這樣柏夏會心疼的,你還是先坐那裏吧,爸媽知道你有這心就行了,嘿嘿。”
這話說出來,間接就不蒲櫻說成我老婆了,讓蒲櫻的小臉唰的更紅了,蒲櫻低著頭就坐在了寺院前的石凳上了,之前說過,我一直在看一座帶這連綿圍牆的山,其實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這裏,山腳下是我的學校,不過現在是在山另一邊祭拜父母,看不到,但可以看到,這白色的牆,就上寺院的圍牆,上麵還有大大的南無阿彌陀佛在。
古代的門跟門檻保存到了現在,寺院就一個老和尚,也不知道多少年月了,每次我都看他下山買菜回去,現在的和尚好像不忌口,我還看到過他吃油條包子,一算起來這和尚在這裏,也將近20多年了,記憶裏,這座小寺院很恐怖,裏麵的四大天王,佛神什麼的,都因為在天然的洞壁上,感覺更猙獰。
這寺院還有小地下室傳說以前父母們就在這裏學習,終於老姐的喊話讓我回過了神,我開始祭拜起了父母,一瞬間,我有很多話卡在了喉嚨裏,我隻說了句:“爸媽,你們的兒子花柏夏回來了。”
老姐則是交代一般的,把我回來,還帶著蒲櫻一起回來的事情都一一說了起來,而我則是過去陪蒲櫻了,老姐象是有很多話說,我就避開了。
蒲櫻坐在寺院前的亭子的石凳上就迷離的看著那些鬆樹跟遠處座山,現在正下著難得一見的毛毛雨,由於是夏季,很快積起了蒙蒙的霧,象是煙打翻了,倒在了山上,一副天然的水墨畫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