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到家時,所有人都已經在了,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身上還穿著情侶裝,而大家的眼神也變的很迷離,我感覺象是有大事發生似得。
果然在我跟所有人對視了一會兒後,老姐先開了口:“柏夏啊,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家了,小誌跟小語打算回家辦酒席,而你也得跟著我回家,至少,過兩天就是頭七了,你得跟我回家祭拜下父母,還有,把東西收拾完全吧,也是時候該回自己的家鄉生活了吧。”說完老姐盯著我看著。
瞬間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以來夢到老媽打我,不是錯覺,尤其是那天我犯,賤的那天,跪在床邊時,其實那刻我就有那種感覺了,當時的祭拜,我象是平常一樣的跟老媽訴苦,可我卻什麼都沒有擺。
按理說,每個地方的習俗都不同,按我們那裏的說法,夢到自己的親人也算是拖夢,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在頭氣,也就是所謂的鬼節裏,祭拜親人,燒好菜放在院子裏,擺好碗筷,倒好黃酒,然後插香燭,等過段時間,就開始燒紙錢。
就是香差不多一半時,要是在這時,有什麼小蟲子什麼的飛來在食物裏時,千萬不能動,有種說法在這些日子裏,陰盛陽衰,先人們都會附體在一些昆蟲身上來吃後人所祭拜的食物,雖然是傳說,但這也算是習俗,破不得,免不了。
一瞬間,我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過家了,除了在們到父母時的那些日子裏,情緒很不正常,祭拜過那麼幾次,我幾乎壓跟沒有做過其他的,別說是回父母墳前祭拜下了。
我回過神來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包括了蒲櫻,我知道,這一回,或許我有可能不會再回來這個城市了,因為這麼多年的漂泊,已經注定了我將遲早回歸家的事實。
我歎了口氣,剛想開口,蒲櫻就已經跑了出去,所有人都楞住了,包括了我。
蒲櫻奪門而出,沒有幾秒,我便也衝了出去,一路奔跑後,我看到了趴在樹下哭的她。
我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到:“別哭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是我們不能一起麵對的?不過是回家祭拜下父母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蒲櫻抽泣著說到:“不是這樣的,我還能跟你去家鄉,隻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不是我想瞞你,而是真的不能說,我不想最後給你的隻有失望,就這一次,當我是你爸媽的兒媳婦,讓我跟你一起去祭拜下,好不好?”
雖然得到了蒲櫻的肯定回答,可我卻隱約覺得有什麼事,可蒲櫻都這樣說了,我也就沒有再問什麼了,其實跟蒲櫻認識到現在,我的一切,她幾乎都知曉了。
而她卻給我的是無盡的漆黑,就象雨季到來前的夜空,我所能做的,是期待雨季早點來,好擺脫我那沉悶的心情,至少能舒坦點,但我也怕這將是一場暴雨,帶給我的不一定會上雨季的完美,也有可能會狠狠的衝擊我,所以,這場雨,我選擇躲在屋簷下,至少,我怕。
我抹去了她那惹人憐的淚水,牽著她的手回到了我們的窩,各自開始為明天的回家所做準備,我幾乎把我能帶的都帶了回去,帶不完的,分兩次,因為我總感覺,我還會回來這裏,而且,會是因為蒲櫻,這些年來,東西也實在多,隻能分兩次帶,有些還郵寄回去,而且小雪還住在這裏,蒲櫻的東西也沒搬走,這就代表了,我必須回來。
終於在大清晨裏,我們這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航班,看著飛機下的城市,我的眼神迷離了起來,已經在這個城市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對於這個城市,我沒有任何的留戀,反倒是迷茫,這些年,我收獲了什麼,唯一可以讓我確定的是,我收獲了幸福,我帶著心愛的人,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正當我入神想像我跟蒲櫻回到家鄉會如何時,我的手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緊握住了,我拄著腦袋轉過頭,笑著看著身邊的蒲櫻說到:“怎麼了,是不是第一次跟我回家見親戚們,很緊張?”
蒲櫻紅著臉點了點頭,這次蒲櫻跟我是穿著情侶裝的,從頭到腳,她說這樣才會明顯的讓人知道我們是情侶,而且她要留下我們間所有的回憶。
下了飛機後,還要坐車,轉站,轉完兩個站,還要坐唯一一輛公交車才能回到家,當坐上車時,我的心再也沒有心思幻想了,我也沒時間暈車了,原來蒲櫻比我更暈車,幾乎是吐了又吐,一瞬間就把她整的小臉慘白。
我不住的給她遞紙巾,遞礦泉水,喂暈車片,她滿臉蒼白的對我笑到:“沒事的,隻是沒坐過大巴而已,慢慢就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