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盯著我,半天才咆哮了起來:“想喝水不會叫人嗎?”
這刻所有人都當沒看到轉過了頭,這麼暴力的人,多看幾眼都怕折壽啊,這刻蒲櫻才開了口:“那個,姐姐,你要不要吃東西?我想柏夏已經餓了,我給你們買點飯去吧?”
而接下來老姐的話讓我徹底的崩潰了,她哈哈大笑著一點淑女樣都沒的說到:“別管他了,我們先去吃飯,走,帶姐姐逛逛去,等他打好點滴自然會回家去的,沒想到這個城市這麼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玩玩,也順便看看這小子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說完瀟灑的挽著蒲櫻的肩膀,也不管蒲櫻不時的回頭看我就這樣走了。
這刻的我已經是人類界的奇葩了,所有病人跟家屬都看著我偷笑,這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我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老姐已經進來了,她的霸氣已經蓋過了全場,所有人都自覺的回過了頭,忙起了自己的事,不過眼角還是不時的瞟向了這裏。
老姐“啪”的就把不鏽鋼的飯盒放在了我的麵前,我嚇得就這樣盯著她,她打開禁錮,一層又一層的拿了下來,接著一個又一個的打開,而這刻得我,已經聞到香飄萬裏的感覺了,大概實在是餓了。
而接著,老姐竟然笑著對我說到:“來,這是你姐姐我親手做的,要乖乖吃光哦,要是敢剩一點,我回來會讓你嚐10遍:過肩摔,過胸摔,過背,夾頸背,滾橋,騎纏,分單騎,雙騎,以下省略,知道了沒?”
我不住的點起了頭,老姐瀟灑的走了,這刻我不安的拿起了飯盒,我楞了下,這真是老姐做的?我完全不敢相信這些看著就讓人起食欲的飯菜是老姐做的,我拿起了米飯盒子,夾起了菜吃了一口,我楞住了,這刻我才清晰的意識到。
姐姐變了,那麼些年姐弟兩都是相依為命的,可突然之間我離開了她,並隻留下一封信就一個人跑來了這裏,姐姐連想說個不字的機會都沒有,我就離開了,雖然之後姐姐很少給我打電話,但她每次打來的第一句話是,“現在過的好嗎?有沒有錢用,要是找不到好工作賺不到錢,就回家吧。”
這刻吃著飯菜的我,淚水不斷的下來了,感覺活了這麼久,我才發現我最對不起的人是自己的姐姐,看著麵前每一樣菜,我才發現,這些不都是我愛吃的麼,我以為老姐出去了1個多鍾頭真得是去逛街了,原來他是回家給我做飯了,第一次來深圳,我還沒有好好招待她,她就先照顧我了。
這一刻時間在我的腦海裏靜止了,我的記憶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失去父母的時候,當著所有親戚的麵,姐姐一滴淚都沒有流,前來祭拜的親戚們都在籌劃著把我們姐弟怎麼分配,誰家帶走,當時我被分配給了爸爸的弟弟,大伯,姐姐被分配給了母親的妹妹,小姨。
可就在大家都做好決定時,姐姐站了起來,說到:“我不想跟我弟弟分開,我會自己努力打工養活他的,我會教他長大,教他做人的,我們姐弟兩不想分開。”說完這段話的姐姐,看向了我,她問我到:“花柏夏,你跟不跟姐姐?”
這刻的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們姐弟兩相依為命,姐姐大我7歲,當時也才13歲,而親戚們所做的事就是每個月都一起拿出多少錢給姐姐,讓我們姐弟兩自我照顧,在農村,12歲就已經算是大人了,而且加上姐姐說出這樣的話,當時所有人看到我哭的稀裏嘩啦的,也就同意了。
吃著飯的我,往事卻不斷,或許是我真的想家了,想回那個雖然破舊,卻有姐弟兩的回憶的家看看,雖然不是靠近城市,卻有著城市所沒有鄉間裏獨有的泥土芳香,田間小道,可以肆意穿梭,春天田裏滿是苜蓿花跟一片金黃的芸苔(油菜花)海,看著忙碌的蜜蜂在上麵紛飛著,還有一隻隻各色不同的蝴蝶穿梭著,跟那嬉鬧的孩子們,拿著網子穿梭田埂間,沾地滿身芸苔小花朵在發間,那壓跟不是隻有一輛輛汽車,每天都充斥著繁華若許的地方所能比擬的。
或許是真的餓了,或許是大病初愈,我是把飯盒吃的幹幹淨淨,就差再舔一遍把飯盒舔得亮晶晶的還給老姐了。
吃完飯的我,已經是完全精神飽滿,看到輸液也剛好沒了,正好這時護士過來了,便讓她給我拔了針頭,話說,原來護士也都不怎麼漂亮啊,聽人說護士都挺漂亮的,這刻的我已經乘坐出租車去了綠色蔬果市場,那裏可是專門經營新鮮蔬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