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聽,真是耗子含著《百家姓》,還咬文嚼字呢!”何艾母親打趣地說。
“不怕你們笑話,那個攀爬入室的盜賊我還認識呢!他是我的一個麻友,他的外號就叫耗子。那天夜裏他蒙著麵,我一開始沒有認出他,後來撕下麵具後,我才認出是他。他向我求情,讓我看在以前經常和他在一塊兒打麻將的份上,網開一麵格外施恩放了他。他還要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給我。我哪能答應他呢?他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沒有要他的錢。我告訴他說,我是聯防隊員,我們也有紀律,你今夜栽在我的手裏,我對你隻能是公事公辦!他威脅我說,等他出來以後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哪能吃他這一套!我當下就把他送到了派出所!”
“老何,您的覺悟真高,不吃賄賂,不講情麵。聯防隊就需要您這樣的人呐!”王雪峰伸出大拇指誇獎他說。
“我不敢吹噓自己的覺悟有多麼高,不過,自從到了聯防隊以後,我以前那些壞毛病改了不少。要是在以前,有人賄賂我,我會毫不猶豫地裝進自己的口袋裏。現在不同了,我要以聯防隊員的標準要求自己啊!隊裏製定了《十不準》的紀律,我這個組長也得起好帶頭作用嘛!”何益發自豪地說。
這時候,老何家裏的電話鈴聲響了,何艾媽媽拿起話筒接聽說:
“嗯,他在家呢!你進來吧!”
“誰的電話?是找我的嗎?”老何急忙問道。
“是婉青媽打的,她已經過來了,你快開門吧!”
黃婉青母親剛剛進門就說:“老何,我得好好謝謝你!你有空時我想請你吃飯呢!”
“那好啊!有人請我是再好不過的啦!你打算請我喝什麼酒?”何益發高興地問道。
“大妹子,這平白無故的,你請他喝的是什麼酒?你找上老伴了嗎?是喝喜酒吧?”何艾母親疑惑不解地問道。
“大姐,你們家老何幫我大忙了!要不是他在聯防隊發現了耗子的行蹤,我這次就吃大虧了!”婉青母親說。
“大妹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盜賊也進了你家裏了?損失大不大?”何艾母親急忙問道。
“別提了!我真沒臉麵向你們說啊!”婉青母親看了看林玉媛和王雪峰後欲言又止。
“沒關係,這是艾子的老師,又不是外人,你說吧!”何艾母親看著她說。
“唉!我、你家老何,還有這個蒿梓,我們都是麻將朋友嘛!這個小蒿經常在我的麵前說,他會炒股,還說今年他的手氣特別好,替朋友炒股都賺了。他說他買什麼股都牛。我一開始不搭理他,可是我身邊也沒有個男人商量,禁不住他再三攛掇,我便把我20萬元的積蓄交給他讓他替我炒股。後來,我在亮子加油站當了會計,我又瞞著女兒把加油站裏收入的10萬元現金也交給了他。實指望他能夠幫助我賺上一筆大錢,誰能想到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拿了我的錢以後便拍馬不回頭,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了!”婉青媽媽顯得十分後悔地說。
“鳳仙,你怎麼那麼相信他呢?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那麼多的巨款交給他呢?那個蒿梓,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賊眉鼠眼的,整天胡吹亂拍雲裏霧裏的,一肚子花花腸子。他根本不是正正經經地替人炒股,他是想把你的錢騙到手裏不還!”何益發氣憤地說。
“唉!都怪我鬼迷心竅。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他假裝同情我,關心我,照顧我。這樣一來二去,我便相信了他的鬼話。我連掏心窩子的話都和他說了。誰知道他卻是隻狡猾的狐狸!”婉青母親憤憤不平地說。
“大妹子,原來是這樣。你的那些錢追回來沒有?”何艾母親關切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呢!不過,我已經到過派出所了,他們答應一定會盡量幫助我挽回損失!”
“哦,這就好!派出所一定會幫助你追回來的。”何艾母親看了看婉青媽又看了看老何後接著說,“以後你們的眼睛都要擦亮點,不要再輕易上當受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