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轟”的一聲,驚雷便自空中劈下,豆大的雨點也接著傾瀉而來。天際邊滾來了團團烏雲,一瞬間將破曉的晨光掩蓋住了,天地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但是,黑暗隻是暫時的,隻見不到一刻鍾,黑壓壓的雲層便消散開去,電閃雷鳴聲也漸漸地變小了,最後消失不見。太陽自厚重的雲層中透出金色的光芒,天邊掛著一條絢爛的彩虹。
大雨初霽,大地如同洗過一般,迎來了新鮮的氣息,趕走了夏日的沉寂。
杜柏年多日來稱病拒不上朝,今日卻破天荒的早早到了勤學殿,眾官員見了他,都紛紛上前來與他說話。一時之間,隻聞恭賀之聲。
柳儒勳自他旁邊走過,狠狠的剜了一眼與杜柏年說話的朝臣們,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哼了一聲,也不理會杜柏年,徑直走進了勤學殿。
見狀杜柏年身後的幾個官員頓時就有不滿,杜柏年揮了揮手,也不惱怒,撫了撫自己的胡須,也往殿內走去。其餘的大臣們自然緊跟其後。
北堂燁看著殿下分成兩列的朝臣們,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是奉命監國,但是卻不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龍椅上處理國事,於是便讓內侍太監在龍椅旁邊搭了一把椅子,平日裏他就坐在那裏同朝臣商議國事。
他在殿上掃視了一周,最後視線落在了杜柏年的身上,他故作驚訝的問道:“丞相今日上朝來了,身子可有痊愈?”
聽聞北堂燁點到自己的名字,杜柏年出列,微微一拜:“多謝王爺關係,老臣已無大礙。”
北堂燁聽聞他這樣說,笑著道:“丞相乃國之棟梁,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啊。”
表麵上聽他這話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但是細細一品味就覺得不對勁,杜柏年壓製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謝後回到了隊列中。
北堂燁望了一眼殿外,看著朝臣們道:“諸位卿家,今晨的大雨可是見到了?”
殿下的大臣們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紛紛。柳儒勳上前一步道:“回稟王爺,今晨的大雨著實嚇人,那驚雷險些掀了臣家的屋頂。”
“柳卿家這話所言非虛,今晨這場大雨雖然厲害,卻勝在來的及時,緩解了這些時日來的酷暑,是一場及時雨啊。”北堂燁誇完了大雨以後,邊朝著內侍太監點了點頭,眼神卻瞟向北堂詢。
這時候,內侍太監便上前一步大聲道:“有事本奏,無本退朝。”
北堂詢則出列,大聲道:“啟稟四皇兄,我有事要奏。”
北堂燁揮了揮手,“準奏。”
北堂詢看了杜柏年一眼,“四皇兄,我要揭發丞相杜柏年通敵賣,國,誣陷忠良,這盒子裏裝的就是這廝私通敵國的罪證。”一邊說著,一邊將盒子遞與內侍太監,再由內侍太監交予北堂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