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還是故意有人為之。自馬飄飄的貼身丫鬟偷聽兩人談話以後,不到晚間,就將消息悄悄的傳到了北堂琨那裏。
那丫鬟原本就是北堂琨派給馬飄飄的人,馬飄飄當日離開時,哀莫大於心死,所以也就沒有將那丫鬟遣退,那丫鬟也就跟著進了瑞王府,哪知道,卻正好成了北堂琨放在瑞王府的眼線。
當北堂琨帶著禦林軍包圍瑞王府的時候,正值夜深人靜,瑞王王府一片寂靜。禦林軍大隊人馬,馬蹄聲響,吵醒了門房。
門房打著嗬欠開了門,正要罵是哪個不長眼的人,竟然在瑞王府前喧鬧。抬眼一瞧,隻見外麵火光衝天,身著鎧甲的禦林軍整整齊齊的將瑞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這樣的陣勢,門房不禁嚇傻了眼,呆呆的站在那裏。要不是領頭的禦林軍大喝了一聲,他還傻愣愣的杵在那裏。醒過神來,急忙朝裏去報信了。
北堂琨也不著急,氣定神閑的站在府外,也不說進府,也不說撤退。
北堂詢得了消息,不禁大怒,馬飄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動怒。他這才朝著報信的管家問道:“九王爺可說了是為什麼來的?”
管家搖了搖頭,道:“那報信的門房隻顧得前來報信,隻是說九王爺帶著禦林軍將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北堂詢緊了緊拳,咬牙切齒道:“我去會會他,看他還將我這個皇兄放不放在眼裏。”
馬飄飄服侍著他穿戴好,又囑咐了幾句小心,才讓他去了。
看到他越走越遠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急了,在心裏猜測,難道是北堂詢不是皇家血脈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所以,北堂琨才會這般行事。
越想越著急,也越來越擔心北堂詢的處境。她一個人拿不出主意,想到槿宣還住在府裏,於是,便讓貼身丫鬟扶著自己去找槿宣。
哪知道,那丫鬟聽說馬飄飄要去找槿宣,正向去同北堂琨報信,就推脫自己的肚子疼痛難忍,怕是不能陪著她去了。馬飄飄本來很是心急,卻在聽說丫鬟肚子疼痛以後,心裏有些懷疑了,為何早不疼晚不疼,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疼起來了?她便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貼身丫鬟,卻見她臉上帶著慌亂的神情。
但她以為那丫鬟真的是肚子疼,再加上尋槿宣要緊,也就沒有多作懷疑,又念著她跟了自己幾年,便讓人扶著她去休息了,並囑咐人好好照顧她,自己一個人取下許久沒動的佩劍,朝著槿宣的院子裏去了。
外麵的動作那麼大,槿宣幾人所住的院子早就知曉了,知道北堂琨定是得了他們在瑞王府的消息,所以才連累的了北堂詢,收拾好了包袱,打算馬上離開,隻要北堂琨在瑞王府搜不到人,瑞王自然也就不必被牽連。
馬飄飄趕到時,他們正要離開,卻被馬飄飄拉著進了屋裏。這時候,馬飄飄才想起幾人的身份現下是見不得光的,北堂琨來瑞王府也許是為了抓他們,但是她拿不準北堂琨來瑞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
“妹妹,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馬飄飄問道。
槿宣有些歉意回答:“姐姐,都是我們不好,連累姐姐了。”
馬飄飄擺了擺手,眼睛瞄了瞄外麵,才道:“這不怪你們,北堂琨來這裏,保不準還因為其他什麼事情,王爺剛剛出去見他了,我擔心他出事,但是我又不好出麵,所以,才來找你商量該怎麼辦?”
槿宣聽得她這麼一說,遂記起她與北堂琨的糾葛,她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管家卻突然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王妃,不好了,九王爺說王爺私藏逃犯,要硬闖王府搜人呢,王爺不肯,就與九王爺打起來了,九王爺武功高強,王爺打不過他,已經傷了好幾處。”
馬飄飄聽說北堂詢受傷,顧不得與槿宣商量,提著劍就往外衝。槿宣和蕭然也要跟去,卻被管家攔下了:“蕭公子,蕭夫人,請聽老奴一言,王爺正是因為你們才和九王爺起了衝突,若是你們現在跟了出去,豈不是坐實了王爺私藏逃犯的罪名嗎,眼下之計,還請幾位快快離開的好。”
聽了管家的話,槿宣覺得他們太過莽撞了,開口道:“那怎麼辦,外麵全是禦林軍,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蕭然卻不以為然,走到槿宣跟前,“娘子,莫不是忘了為夫改頭換麵的手段?”
槿宣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欣喜道:“對呀,夫君會易容術呢。”說完,又朝著管家道:“管家不必擔心,保證不會讓瑞王受牽連。”
管家聽了這話,雖然心存懷疑,但是,大難當頭也隻好相信了。
蕭然這才從包袱裏取出了三張半透明的人皮麵具來,槿宣,慕容遠和他自己一人一張,至於淩兒,北堂琨沒有見過他,所以沒必要喬裝。
果然,蕭然的辦法很好,戴好人皮麵具以後,槿宣原本嬌美的麵容變成了一個清麗的婦人,而慕容遠和蕭然都變成了兩個普普通通的樣貌。他們這麼一喬裝,竟然連管家都看不出他們原來的麵貌,反而大歎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