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昨晚鑽牛角尖,今早晨練的時候,被師父明裏暗裏教訓了個夠。
他又沒有什麼錯,隻是為他死去的爹不平而已。
這一頓早飯對槿宣來說,吃的是相當的受罪,還好,吃到一半時,另一桌客人的談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整個客棧裏就隻有兩桌人吃早點,一桌是槿宣他們,另外的一桌也是幾個看起來比較像是走商的商人。
那幾個人的聲音很大,他們開始的時候,談論的都是一些南來北往的趣事兒,也不知道是誰起了頭,談起了帝都的秦煙楚館的姑娘漂亮。
談著談著,就談到了歌舞坊上麵去了,槿宣本來就對這些市井八卦感興趣,因為這也是消息來源的一種。
於是也就凝神細聽,細聽之下,才得知昨夜歌舞坊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本來要到丞相府演奏的含煙姑娘突然病重,臥床不起。
歌舞坊的老板天還沒亮就請來了帝都的名醫,哪知道,名醫看過後都束手無策。
歌舞坊的老板一聽急了,這含煙姑娘可是丞相公子完婚那天的禦用琴師,很多舞蹈的曲子都是由她來演奏的。
除了她,那些曲子很少有人會彈,可是她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得了病,那要是丞相怪罪下來,就是整個歌舞坊的末日了。
正當老板急得跳腳的時候,有人除了主意,出重金在外麵找會彈這些曲子的琴師,這樣一來,就算是含煙姑娘不能出席,也不會得罪丞相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槿宣馬上就轉過頭去看蕭然,他的臉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就連淩兒也沒有驚訝的樣子。
她馬上就明白了,那含煙姑娘病重,百分之百是他們搞得鬼,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也明白,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幫她。
瞬間,心裏的感動就被裝的滿滿的。
吃過早飯後,槿宣和蕭然易容成一對年輕的夫妻,就去歌舞坊應征琴師去了。淩兒則繼續留在客棧裏。
應征琴師很順利,槿宣隻是稍稍的彈奏了幾首老板指定的曲子,然後就被錄用了。
歌舞坊的老板,見槿宣長得清秀怡人,琴技也不錯,想留她在歌舞坊。
此時,扮作槿宣夫君的蕭然不同意了,隻是答應讓自家娘子在丞相公子大婚的時候演奏,等到大婚過後,兩人就要回家鄉。
那老板見蕭然不同意,也就沒有強求,隻是遺憾的歎了歎氣,便讓槿宣跟著總管去升平樓與舞娘練習去了。
離丞相府大婚不足五日了,槿宣除了睡覺吃飯,每時每刻都在和舞娘一起對節奏,每一天下來,整個手指都是紅腫的。
蕭然和淩兒也隨著槿宣住進了歌舞坊,每天槿宣回來後,他就用熱帕子為她敷手,然後塗上他特製的藥膏,第二日,手就不痛不腫了。
而他們之間的曖昧也在這每日的照顧與被照顧中越來越濃,漸漸的轉化成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