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安府已經華燈初上,院內的大紅舞台今天下午的時候已經搭建完畢。我抱著我的“太極劍”到舞台上晃悠,在舞台上回顧了一遍“太極劍32式”,熟悉熟悉場地。
不錯不錯,我不住點頭。這舞台還挺大,32式耍一遍也不怕會掉下舞台。耍完,我打算去找姝淺說說話。這幾天我忙著自己的事,都沒正經跟姝淺聊聊。奶奶的壽宴,姝淺要送什麼呢?我有些好奇。作為孫媳婦人選,姝淺跟奶奶的見麵更多的是在就餐上。我很少跟他們共同用餐,沒親眼看到奶奶對姝淺的態度。聽玉蘭說,姝淺舉止賢淑、秀外慧中,奶奶十分喜歡。如果姝淺這次好好表現,肯定能更得奶奶歡喜,“大孫兒媳”這頭銜估計很快就要落在姝淺身上了。我又抱著“劍”,來到姝淺廂房前。
姝淺廂房的門關著,但房裏的燭光還亮著。我有點納悶,平日裏這個時候姝淺應該還沒休息,門也還沒關的呀!我曲著兩個手指,正要往門上敲時,房間裏傳出了一聲低低的女生的抽泣聲,還有一聲低沉安慰的男聲。
有新聞!我屏息凝氣,將耳朵貼近廂房門。仔細聽著,那女聲是姝淺的聲音,那男聲是珩信的聲音!這……我一時有些意外。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關著門……姝淺啊珩信啊,看來你們比我想象的要更加開放啊!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好意思像個變態一樣在門外偷聽啦!正當我準備回自己的廂房時,姝淺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禾夕?”珩信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緊接著,姝淺的臉也從門後露了出來。
“啊哈哈……我路過……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啦……”
“不打擾,我們正要去找你。”珩信說道。
“找……找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不是很明白。你們小兩口相會,我這個電燈泡在不合適吧?
姝淺走近拉住我:“禾夕姐姐進來說話。”這時,我才看到姝淺臉上還殘留著兩道清晰的淚痕。
這是咋回事?難道這兩人出現感情危機了?不對呀,他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珩信剛才不是還安慰著姝淺來著?……我又開始頭腦風暴了。
“姝淺,你怎麼啦?怎麼哭了?”我朝珩信揚了揚手中的“劍”,像個黑社會大哥一樣,“珩信,是不是你把姝淺弄哭了?”
“不是這樣的,禾夕姐姐,你聽我說。”姝淺擋在珩信身前。
“淺兒……”珩信攬了攬姝淺的肩膀。淺兒……這昵稱!我要起雞皮疙瘩了!早知道你們要在我麵前虐狗的話,我就不進來了!
通過姝淺的細說,我總算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還得從我去清真寺那天說起。那天,姝淺和珩信一起去談生意了,所談的商人裏,正好有人認出了姝淺的玉佩。姝淺自然是高興,尋覓了這麼久,本以為能守得雲開見月明,本以為就要有找到外祖母的希望了,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令她失望的消息。那認出了玉佩的商人,據說是姝淺祖母家的故交,當年曾見姝淺外祖母與姝淺母親佩戴過這款玉佩。
兩年前,姝淺祖母家做生意破產,還欠了一筆巨債,府裏幾乎遣散了所有下人。債主三天兩頭的討債甚至驚動了官府,姝淺祖母府裏資金周轉不過,不堪重負,於是府裏當家的偷偷變賣了剩餘的家產,然後舉家出了京城,逃往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