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房間唯一的圓桌上,良久那女子才悠悠的說:“原本以為這次可以離開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不掉。”
她的話,讓慕翾一怔,最後才反應過來說:“你想離開這裏?”
女子抬眼看著慕翾說:“我不會離開這裏。”
說著,便看向這房間,她的手指放到桌子上,摩挲著手上的青瓷說:“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和他親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我不會離開這裏。”
聽到她口中說的他,慕翾有些不知所雲,但她也知道,女子口中的那個他,肯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人,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城主。
“我們在來鹽城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一個賣花女。”蔚君曜突然說道。
聽到他的話,慕翾恍然,那個賣花女,那盆金邊墨蘭,女子的囑托,還有女子臨走時那不舍的眼神,也許在這裏就可以得到答案。
女子明顯沒有想到,蔚君曜會突然說這話,她強打起精神說:“如今正是春花爛漫的時候,那些賣花女賣花賺錢很正常。”
蔚君曜深深的看著這女子說:“你說的沒錯,如今正值春天,我們在遇到那女子時,還是東煌國,當時那女子的扁擔裏竟然有北湘國的春鈴花,眾所周知,這春鈴花是北湘國的特產,別的國家都不可能種植出這種花,而且這花的花期極短。”
慕翾聽到他提起春玲花,抬眼就看見女子發髻上插的這些小百花,仔細看去,這些花除了顏色,其他的簡直就是春玲花。
蔚君曜沒有理會女子突然緊縮的眼瞳,他繼續說:“最讓人奇怪的是,她賣花但是有人要買她的花,她偏偏不賣,特別是有人出百兩銀子買她扁擔裏的一盆金邊墨蘭,她卻怎麼都不願意賣。”
哢嚓一聲,蔚君曜的話音剛落,女子手裏的杯子已經變成了粉末。
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慕翾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女子聽了慕翾的話,看向蔚君曜和慕翾說:“那女子此時在何處?”
既然蔚君曜和慕翾接觸過她,那麼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當時那女子的確是找上了我們兩人,留了一些春玲花,還有一盆金邊墨蘭,她讓我們將這盆金邊墨蘭交給城主夫人。”慕翾接著說道。
女子聽完了這個故事,站起身說:“我要去找她。”
慕翾抬眼說:“你可知東煌國距離這裏有多遠嗎,而且那女子在我們走後根本就活不過三天。”
“活不過三天……”女子喃喃的說道,說著說著她的眼裏就出現了兩道淚痕。
“她怎麼這麼傻,怎麼會這麼傻……”女子重複著說著同一句話。
一直到她平複好心情之後,女子才對著他們說:“那金邊墨蘭,現在在何處?”
“秦府。”蔚君曜想了想說道。
女子低頭似乎是在思索什麼,良久她抬起頭說:“你們願不願意聽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