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見她嗎?”蔚君曜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慕翾的身上。
慕翾知道,她說的是如竹。
“已經打聽了那麼多的事情,有很多都是關於如竹的,真的,我不相信那些事情是如竹做出來的。”
今日,慕翾和蔚君曜在鹽城的路上走了好久,看了很多,也聽到了很多,在城主夫人離開之後,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了她的弟弟。
而眾所周知,這城主夫人的弟弟雖然不是一個紈絝,但也是一個草包,肚裏沒有太多的墨水。
如今如竹嫁給了那個男子,比她大很多的男子,也是時候去見見他們兩人了。
坐著轎子,踏在青石路上,兩邊的人敬畏的看著他們這一行人。
掀起簾子,就能看見,那些人襤褸的衣服,兩邊的商鋪也都關門了。
從秦鷹那裏知道,這是他們在抗拒,抗拒從城主府所下的命令。
而百姓們則是有錢也沒處花,最主要的是,慕翾發覺這裏的人,精神都不太好。
轎子到了城主府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小廝拿著秦府的牌子,遞了進去。
當他們一行人進去之後,慕翾掩下了心裏的不舒服感。
蔚君曜握著慕翾的手,輕聲說:“一切源頭,也許從這裏開始。”
走過長廊,越過小花園,放眼望去,這裏竟然儼然一個小型的皇宮。
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
坐在側廳裏,遠遠的就看見有一行人朝著這邊走來,極目望去,前麵領頭的人似乎是一個女子。
當人群走近,慕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那個帶著笑,性格直爽的少女,突然變成了一個穿著華服的已婚女子。
滿頭青絲挽成一個高髻,頭上擦著一支金釵,兩邊垂下的流蘇,隨著她的走動,一顫一顫。
原本厚厚的劉海,也被梳了上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
精致的妝容,讓慕翾差點都認不出來。
如竹進來之後,看見了蔚君曜和一個蒙麵女子,微微皺眉。
她得到的消息是秦鷹來了這裏,她已經和秦鷹聯係了很長,可是他在露過一次麵之後,就再也不見她了。
如竹並沒有對蔚君曜行禮,自顧的坐到了上位。
“三王爺,來這裏,不知所謂何事?”如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上了茶水。
如竹眼裏有著很明顯的敵意,而在看到慕翾時,也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
隻是她眼裏的不屑,卻讓慕翾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如竹。
“受人之托。”蔚君曜看了一眼慕翾說道。
而就是因為蔚君曜的這一眼,讓如竹怒了。
“三王爺好福氣,身邊的美眷換了一個又一個。”
如竹的話,讓慕翾愣了,也讓蔚君曜蹙眉。
他怎麼不知道,他身邊有什麼如花美眷。
而如竹並不知道,她剛才的樣子,很像一個妒婦。
難道如竹也喜歡蔚君曜,慕翾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她好像並沒有見過,如竹對蔚君曜有什麼不一樣的行動或者是想法,難道是因為自己當初沒有注意不成。
就在慕翾還在胡思亂想時,蔚君曜說話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什麼意思,也對啊,我有什麼立場說這話。”說著,如竹站起身,走到慕翾身邊。
她看著慕翾,嘴角勾起一個冷笑說:“雖然看不見相貌,但是就單說這眼睛,還真是一個狐狸精。”
也許如竹並不知道,她歪打正著的這句話,竟然真好將慕翾的真實身份點了出來。
可是這“狐狸精”一詞,在人間慕翾可是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詞。
“我不知道,姑娘為何對我會有如此大的敵意。”
在蔚君曜的記憶中,對於這個女子並沒有太多的認識。
他倒也記得,她是在慕翾身邊跟的最久的一個侍女。
“對,我是對你有敵意,雖然你是東煌國的三王爺,我也知道你神通廣大,可是這裏是鹽城,不屬於東煌國的管轄之類,而且無論你今日來做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所說的話,管家,送客。”如竹的這段話說完,真的叫慕翾刮目相看。
看來,民間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
慕翾站起身,摘掉臉上的麵紗:“如竹。”
熟悉的聲音,但並不熟悉的容貌。
可是這女子的眼神為何是那麼熟悉,像極了自己的小姐。
看著如竹呆若木雞的樣子,慕翾說:“當初我和孫嬤嬤買你的時候,你隻比我小了一歲,那個時候,你木著一張臉,低著頭不說話,穿著一件褐色的長衣,衣服大的都可以裝下三四個你,賣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的親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