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黎也閉目認真的聽著，這的確是個好曲，彈琴之人的琴藝也很高超，不過琴裏少了生氣，人情，曲裏少了情感，多了份空洞，整個搭配起來就失色了。宋曉黎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而這個動作被台上的人看到了，眼睛裏閃過來不及抓住的精光。
表演結束了，眾人還沉浸在她的樂曲之中。不知是誰先出聲才打破這片平靜，眾人發出陣陣雷轟般的掌聲。
“再來一曲，凝嫣姑娘，我們還沒聽夠。”台下人開始起哄了。
王媽媽見怪不怪，馬上走上台，“大家都知道凝嫣的規矩，就不要為難她了。你們下個月再來！”
有些人聽到這話不依，“老子花錢不是來聽彈琴的，老子也不懂這些，你快讓凝嫣姑娘把麵紗拿了吧！”
見有人起頭，很多人也開始抱怨了，“我們來那麼久了，一次都沒見過凝嫣姑娘的真麵目，我們的錢可不能白花。”
“快讓她把麵紗拿了。”
台下一片混亂，王媽媽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家稍安勿躁，待我去問問凝嫣。”說完向凝嫣走去。
王媽媽為難的看著她，“女兒，媽媽我待你也不薄，你看，他們也花了很多錢，你能不能？”
“聽從媽媽的安排。”還是柔柔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起伏。
這下倒把王媽媽嚇一跳了，不過見她答應了，就高高興興的把這個好消息轉告給客人了。
凝嫣來到台的中央，看著下麵那幫人，眼裏充滿了厭惡，她慢慢的把臉上的麵紗拿下來，台下的人看著她的動作，心裏也特別的緊張，看到凝嫣的真麵目之後，一下子就呆在那了，連口水流出來也沒感覺。
宋曉黎也看了幾眼，確實很美，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宋曉黎的眼裏有的隻有欣賞。
凝嫣看了一眼宋曉黎，心裏不禁驚訝：他是唯一一個見到自己麵目沒有露出那種欲望的表情，有的隻是欣賞和同情。剛才也是他對自己的所彈的琴搖頭。他到底是誰？
宋曉黎也看到她看著他她，向她微微一笑，就自己品茶了。
台下的人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王媽媽，我出一千兩讓凝嫣姑娘陪我一晚上。”
“我出兩千兩。”
“我出三千兩。”
“我出五千兩。”
“五千兩，誰那麼大手筆，原來是朱員外。”沒報價的人惋惜道。朱員外是滿身肥肉，一口黃牙，家裏的小妾都有二十幾個，見到漂亮的女子就搶回府，沒人感報官，因為他的一個親戚在王丞相收下做事。
王媽媽雖然高興有人花那麼高的價讓她陪一晚，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不起各位，凝嫣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再高的價也得要征得凝嫣的同意。”
“進了這個地方，還裝什麼清高。”
“老子就是要他陪。”
“對，媽媽你出個價。”
“隻要你們中能寫出讚美我最好的詩，我就答應你們。”凝嫣來到台前，眼睛定定的看著宋曉黎，似是請求。
宋曉黎也感覺到了她的眼神，不明白她為何要看著自己。
眾人聽到她的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特別是那些隻有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