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黎覺得這才是他的真性情。孫海勇看到宋曉黎的探究的目光後馬上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兩位的看法我都很讚同,我國一直采用推舉製度,朝廷裏很多人的官,不是跟丞相有關係就是尚書的親戚,更有的人是買官,像我們這些沒有什麼後台,家境一般的商賈之子根本就不可能入朝為官。”說話的就是上次為難宋曉黎的人,他叫張子榮,父親隻是一個米店的老板,才學在除了四大才子之外是最好的,由於無權無勢,一直不能入朝為官。

其他的人也隨聲附和了:“張兄說得是,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毫無用武之地。”

氣氛有些低沉,大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宋曉黎對這些人都了解過,能體會他們的苦衷,不禁對他們有些同情。

宋曉黎想了想,也緩緩的開口了,“我對三國的局勢沒有研究過,我知道幾個治國的道理,就在你們麵前獻醜了。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源不深而望流之遠,根不固而求木之長,德不厚而思國之安。凡百元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豈取之易守之難乎?蓋在殷憂必竭誠以待下,既得誌則縱情以傲物;竭誠則胡越為一體,傲物則骨肉為行路。雖董之以為嚴刑,振之以威怒,終苟免而不懷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衝而自牧,懼滿溢則思江海下百川,樂盤遊則思三驅以為度,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懼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恩所加則思無因喜以謬賞,罰所及則思無因怒而濫刑:總此十思,宏茲九德,簡能而任之,擇善而從之,則智者盡其謀,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並用,垂拱而治。何必勞神苦思,代百司之職役哉?”

宋曉黎隻背了一部分的治國大道理,那些人已經沒辦法呼吸了,連方信和孫海勇都睜大眼睛看著她。宋曉黎一轉身就看到他們定在那,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你們怎麼了?”宋曉黎用手在孫海勇和方信的眼前搖了搖。

孫海勇這才回過神,對宋曉黎的身份又增加了一份懷疑,對她也越來越有興趣了,他現在後悔做了那件事。而方信也是如此,他不知道宋曉黎的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什麼,為什麼什麼事都能看得那麼獨特。

張子榮很久才從宋曉黎的話裏脫離出來,“宋兄,沒想到你的治國之道竟是如此的精辟,我等慚愧。”

孫海勇也出聲了,“宋兄,原來你深藏不露。這一翻話勝過十年,不是二十年的書。”

方信也不落下,“宋兄這番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你入朝為官的話,南越國回避任何一國都強。”

宋曉黎一聽方信這麼說,馬上搖頭,“我隻是個商人,不會朝廷之事,這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你們太抬舉我了。”

這番話明顯是謙虛之詞,眾人對她更加佩服了。

“宋兄,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下就回來。”說完,孫海勇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