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滿足你們兩個小偵探的好奇心。”收藏家把他倆帶到書房,然後從書櫃上拿出一個錦盒,“說來話長,這還是30年前的事情咧!這個盒子裏原來有兩隻河童手的……”
“兩隻河童手?”“還有一隻?”唐豆豆和胡柯北麵麵相覷。
“那應該是30年前,我和幾個同事到東海附近去考古,因為當時新聞報道說,那裏曾有漁民打魚的時候拉出一個奇怪的古瓶,雖然隻是小報報道,但是我們一時好奇,還是雇了條船去了……”收藏家撫摸著盒子陷入了回憶,他喃喃地說著,眼裏漸漸泛起了淚花,“如果我們不好奇就好了。”
“啊?爺爺,出了什麼事?”胡柯北追問下去,他感覺事情一定不一般。
“那天的天氣非常晴朗,到了暗礁多的地方船行得很慢。我的同事劉博士講那段海古怪得很,經常有水鬼出現。我們當時都不信,他繼續說是因為海底埋著大量的財寶,水鬼是守護財寶的幽靈。我們正說著,忽然一雙手死死地扒住了我們的船幫!”
胡柯北往唐豆豆身邊靠了靠,吞口唾沫,上牙磕打著下牙,怯生生地問:“媽呀,水鬼真出現了?”
“不是,那是一個滿臉恐懼的青年人,話都說不清楚了。當我們將他拉上來時,他的懷裏抱著一個木乃伊,他隻說了三個詞:埋葬、一定、吾歸……然後就死了。你說也奇怪了,突然,海麵上波濤洶湧,暴風雨沒有預兆地來了。船像片羽毛似的在茫茫的大海裏漂來蕩去。狂風呼地一下就吹斷了桅杆,抱著桅杆的劉博士被風吹落,掉到海裏也死了。唉……我們拚盡全力,心裏隻想著穩住,穩住,拚命地劃著船,好不容易才靠了岸,簡直是死裏逃生啊!後來到了陸地,一切平靜下來後,我想到了那個青年,並且遵從了他當時的遺願——‘吾歸’,我們查遍附近的村落,都沒有找到他的親人,最後隻好將他埋葬了。那片海啊,丟了朋友的命啊……”
“啊呀,爺爺,那個木乃伊呢,那可是關鍵呀!”胡柯北著急地說。
“哦,我們將他和青年一起埋了!”爺爺起身去廚房漱口。
“那河童手呢,說了半天你也沒說哪兒來的啊?”唐豆豆也沉不住氣了,攔住收藏家不讓他出去。
“就是木乃伊的手啊,還以為你們聽明白了呢!由於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加上路途顛簸,木乃伊就破碎了。我看掉下的手有收藏價值就撿了回來……”
“你告訴唐豆豆說河童手連著禁地啊,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那是怎麼回事?”胡柯北噘著嘴,收藏家的話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那個青年含混不清地說了那麼兩句,”收藏家拍了拍胡柯北的頭,“事後我也想了想,估計可能是他神誌不清,出現幻覺了吧!”
“你不是說兩隻嗎?那另外的一隻呢,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壞蛋搶去了?要不就是蒙麵大漢、殺手、忍者……”胡柯北攥緊了拳頭,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是被壞蛋搶去了!”收藏家有些氣憤地說。
“唐豆豆,你看我猜對了不是?”胡柯北得意揚揚地炫耀,“爺爺,那個壞蛋是怎麼搶去的,你還能不能認出他來?”
“它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能不認得?”
一聽這話,唐豆豆和胡柯北驚奇萬分:“壞蛋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猖狂?”
“那隻河童手就是被豆豆養的哈巴狗樂樂給叼走了!那天我正在整理東西,一不留神兒就被它叼走了,後來再也沒有找到。真是可惜啊,可惜……”
唐豆豆和胡柯北垂頭喪氣地從收藏家的家裏出來,本來想摸些線索,沒想到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他們找到小狗樂樂,甚至把狗活動的方圓百裏做了個地毯式搜索也沒有什麼收獲。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瞎逛,轉眼間到了花鳥魚蟲市場。反正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在家裏老媽管得又多。兩個人索性蹲在一個角落的魚缸前研究起藏寶圖來。
“死亡之海……”唐豆豆指著藏寶圖對胡柯北說,“按照地圖的記載,這裏應該有開啟寶庫的鑰匙,我們找到這片海,就ok了。”
“唐豆豆我要批評你了!”胡柯北叉著腰,“你隻顧著研究案子,麥樂樂都丟了,你根本就不著急!”他坐在地上,“去去,往那邊兒挪一挪,你屁股黏住了?沒有義氣的家夥!”
“你怎麼就認為我不關心呢,麥樂樂的跟蹤儀不是在這裏嗎?”
“那我們也回不去呀!哦?我想起來了,河童手是招魂的,我招招她……”胡柯北舉著河童手,“天靈靈,地靈靈,麥樂樂你快顯形……”他上躥下跳撞翻了身後的魚缸,裏麵的魚龜蝦蟹隨著水流了出來。這個魚缸是接著自動供水係統的,水管突然爆裂開來,胡柯北和唐豆豆一下子就被水衝倒在地。
“唐豆豆……河童手!”一條大青魚正在吞他失落的河童手。“不行啊,我們的藏寶圖也……”唐豆豆眼睜睜地看著藏寶圖被水衝走了。
他倆隻好先逮那條離得最近的大青魚,試圖將它嘴裏的河童手奪回來。唐豆豆抓住露在魚嘴外麵的河童手,拚命地爭奪。
“這是怎麼回事?”胡柯北看見魚蝦龜蟹們居然都詭異地笑著,和墓穴裏的骷髏人一樣,樣子別提多恐怖了!
“哇哇,這裏怎麼還有鱷魚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市場上所有的魚缸、水池都翻倒了,裏麵的魚類都跌到地上,遊過來攻擊唐豆豆和胡柯北。“鱷魚過來啦,我還不想死!”胡柯北大喊。